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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3页）

……（第三十九回）

当俞樾寓吴下时，潘祖荫〔12〕归自北京，出示此本，初以为寻常俗书耳，及阅毕，乃叹其&ldo;事迹新奇，笔意酣恣，描写既细入毫芒，点染又曲中筋节，正如柳麻子说&lso;武松打店&rso;，初到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甏，皆瓮瓮有声：

闲中着色，精神百倍&rdo;（俞序语）。

而颇病开篇&ldo;狸猫换太子&rdo;之不经，乃别撰第一回，&ldo;援据史传，订正俗说。

&rdo;又以书中南侠北侠双侠，其数已四，非三能包，加小侠艾虎，则又成五，&ldo;而黑妖狐智化者，小侠之师也，小诸葛沈仲元者，第一百回中盛称其从游戏中生出侠义来，然则此两人非侠而何？&rdo;因复改名《七侠五义》，于光绪己丑（一八八九）序而传之，乃与初本并行，在江浙特盛。

其年五月，复有《小五义》出于北京，十月，又出《续小五义》，皆一百二十四回。

序谓与《三侠五义》皆石玉昆原稿，得之其徒。

&ldo;本三千多篇，分上中下三部，总名《忠烈侠义传》，原无大小之说，因上部三侠五义为创始之人，故谓之大五义，中下二部五义即其后人出世，故谓之小五义。

&rdo;《小五义》虽续上部，而又自白玉堂盗盟单起，略当上部之百一回；全书则以襄阳王谋反，义侠之士竞谋探其隐事为线索。

是时白玉堂早被害，余亦渐衰老，而后辈继起，并有父风。

卢方之子珍，韩彰之子天锦，徐庆之子良，白玉堂之侄芸生，旨意外凑聚于客舍，益以小侠艾虎，遂结为兄弟。

诸人奔走道路，颇诛豪强，终集武昌，拟共破铜网阵，未陷而书毕。

《续小五义》即接叙前案，铜网先破，叛王遂逃，而诸侠仍在江湖间诛锄盗贼。

已而襄阳王成擒，天子论功，侠义之士皆受封赏，于是全书完。

序虽云二书皆石玉昆旧本，而较之上部，则中部荒率殊甚，入下又稍细，因疑糙创或出一人，润色则由众手，其伎俩有工拙，故正续遂差异也。

且说徐庆天然的性气一冲的性情，永不思前想后，一时不顺，他就变脸，把桌子一扳，哗喇一声，碗盏皆碎。

钟雄是泥人，还有个土性情，拿住了你们，好眼相看，摆酒款待，你倒如此，难怪他怒发。

指着三爷道，&ldo;你这是怎样了？&rdo;三爷说，&ldo;这是好的哪。

&rdo;寨主说，&ldo;不好便当怎样？&rdo;三爷说，&ldo;打你！

&rdo;话言未了，就是一拳。

钟雄就用指尖往三爷肋下一点。

&ldo;哎哟！

&rdo;噗咚！

三爷就躺于地下。

焉知晓钟寨主用的是&ldo;十二支讲关法&rdo;，又叫&ldo;闭血法&rdo;，俗语就叫&ldo;点穴&rdo;。

三爷心里明白，不能动转。

钟雄拿脚一踢，吩咐绑起来。

三爷周身这才活动，又教人捆上了五花大绑。

展南侠自己把二臂往后一背，说，&ldo;你们把我捆上！

&rdo;众人有些不肯，又不能不捆。

钟雄传令，推在丹凤桥枭首。

内中有人嚷道，&ldo;刀下留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