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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不经事的年轻人正在说着话,一路悄悄商量着怎么逃离此处,不知怎么地突然间就头晕目转。
再醒来时,两个人就被赤条条地捆在一床被子下……
顾衡嘴角就浮起一抹不动声色的微笑。
这叶瑶仙生得小小巧巧颇有风致,却算得上是一个能屈能伸当断则断的女子。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把一通乱七八糟的事编圆乎了,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童士贲的手笔?
他在心里慨叹一声,就这么两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在那场大梦里却彻头彻尾地将自己和顾瑛瞒得死死的。
最后若不是隆安帝无意当中拿到了自己的亲笔书稿,揭穿了童士贲伪善的表皮,只怕这对男女还在世上继续逍遥快活呢!
帘子外的叶瑶仙声声带悲句句含泣,将一个受歹人愚弄又惧又怕,却不得不虚与委蛇的小姑娘完整呈现在众人面前。
最后她连头都不敢抬,垂眉顺眼半掩着袖子轻声道:“这回我不但连累了顾家的名声,还连累了童表哥的名声。
他本来是一番好意想搭救我于水火之中,未曾想却中了歹人的奸计,落到如此进退维谷的地步。
我此次过来就是想把前后因果说个清楚,回家后我就找一个尼庵孤灯清影了此残生……”
不管这话里头的真假,但是场面上已经能应付过去了。
小汪氏左右看了一眼,勉强咯咯地笑了几声,就拿了手帕拭了眼角道:“可怜见的,叶表妹昨天晚上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会儿又不管不顾地过来述说情由。
放心吧,咱顾家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咱爹咱娘自会给你一个像样的说法!”
只要事情牵扯不到自家的衡哥,张老太太就放下悬了一半的心。
此时将行事莫名其妙的小汪氏上下打量几眼后,心道这人脑子没病吧?明明是童士贲和叶瑶仙两个有私情编了这场大戏,到了最后被人揭穿后没法收场,这才出来乔张做致,怎么反倒变成顾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老太太脾性上来当着面就啐了小汪氏一口道:“敢情你们汪家出来的女人脑子都有些不清楚,这么一个小丫头胡咧几句你就尽信了?她掉在水里不过眨眼工夫就被人捞起来,县台大人亲自下令让负责值守的人到处找,她躲在船里但凡吱一个声就没了后面的破事儿!”
老太太一口莱州土话又快又脆,字字带刺地讥讽道:“那些歹人赶着骡子往城里送的时候,满大街的衙役兵丁巡检,她就正正巧看到了她的童表哥?还有童士贲既然认得他表妹的贴身之物,按照常理来说应该马上报官。
结果倒好,自个悄悄摸上门去两个人有了苟且之事,如今被人捉了个现行还敢厚颜说是歹人陷害。”
张老太太撩了一下眼皮,不屑道:“既然事败认栽就是,何必当着我们这些乡下粗人嚼舌根子,真是又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
做下事端时胆大包天,这会偏又小心得不行,打量我们都是一群吃干饭咽咸菜的二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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