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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冢
山色空蒙,湖光倒影。
柳丝轻扬,萦系归帆,桃花婀娜,靓妆玉面,笑靥激荡,春色黏天,多想留住这,美好无限,和青春来作伴!
惜天公无情,又匆匆,依依待语,哪堪雨声淅沥,几番风中摇曳,怎忍相问?
人生航帆,何处归期,知音难觅,孤鸿清影,愿似雄鹰,独傲苍穹!
时吟诗诵词,赏莺啭蛙鸣,即揽天下盛景,提壶醉卧花荫,细思忖,却不如落花飞絮,释怀逸情,畅沐东风,几多飘零,还堆积成冢!
童年,生活在那个时期的人们,日子是凄苦晦涩的。
但父爱如山,母爱无私而伟大!
在无际时光长河里,总能捕捉一抹惬意暖阳,微风拂过,总会留下一丝恬静温馨的芬芳!
回忆是美好的,且无尽悠远绵长!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那里住着和全中国大多数一样的劳苦大众,他们年复年、日复日,辛勤耕耘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
那时候的村庄还有个学名:生产队,乡级政府叫人民公社,行政村叫生产大队,自然村叫生产队。
在那个人民公社好的年代里,人们好像从不谈理想,也妄谈向往,只知响应党的号召:“深挖洞、广集粮、备战备荒为人民"!
在那个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日子里,就是要干活,没日没夜的拼命干活!
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有一次大队开表彰劳模大会,全大队千余人到场,挤满了整个学校的大操场。
堂舅家的表哥,当选并上台发言。
表哥斗大字不识一升,憋的满脸通红:"啊啊嗯嗯,不许投机倒把,要深挖洞,广集粮,不光脊梁就不算大干!
啊"台下掌声雷动。
这就是当时的明星,学习的榜样!
之后还领了一个印有红五星,写着人民公社好字样的摚瓷缸子,和一条毛巾。
要说人们的理想,那就是什么时候能填饱肚子,向往什么时候不用“夜战”
也能填饱肚子,境界再高些,就是也登一次领奖台!
其实我们那个村叫付底庄,却被称之为付老庄生产队,因为我们那个庄子太小,只有九户人家,人口不足六十,只好与一田之隔的付老庄合为一个生产队。
那里居住的人大都姓付,是付氏家族的聚居地。
我们一个庄只有三家外姓,陈、唐和我们曹家。
据说这三家都是从外边搬过来的。
陈姓和唐姓从哪儿搬过来的不得而知?但是我们曹家,据父亲讲,原本是县城西关的大户人家,名门望族,西关老街有多半拉街的人都姓曹,有多半拉街的门面房都是我们曹家的,当然,那是旧社会。
我太爷那辈,有一位是国民政府县委参议,是官面人物,阶级等级是比较高的,在县城西关向西,有个两路口大队,那里有一百担课,是我们曹家的。
当然,我不知道究竟一担课有多少亩地,可能父亲也搞不清楚。
我们曹氏的祖坟,在那一个叫做玉大山的大土堆附近,后边还有一个小池塘,再向后便是老龙埂水库,极目远眺,水库的对岸再向西不远处,便是付老庄,再向西百米,就是付底庄。
据说坟地是经过先辈们精挑细选的,并且请了先生看过了的,看地的先生说虽然不是什么至尊宝地,但定能够让后辈人丁兴旺。
也许是迷信,但后来我们曹氏的确,兴旺发达,子孙满堂,成了大户之家。
那块茔地藏着先祖几代人,但后来被破四旧时给平了。
眼看着坟快被挖完了,只剩下了奶奶的那座时,有个领头的问,这是谁家的坟?有人说是曹家的,便被叫停了下来。
原来那人曾是小爷的同学,所以给了很大的面子,父亲又赶过去,凭记忆将太爷的坟给堆起来了,所以后来只剩下两座坟头。
记得小时候,每逢清明时节,城里的小爷便带着姑姑叔叔们来上坟,也是我最高兴的事儿,不仅能跟大家一起凑个热闹,还能吃上一顿好饭。
因过去家里穷,平常没客人来时,妈妈是舍不得做许多好吃的,就算过节过年,自己家里人也不会奢侈的做一大桌子菜,顶多就是多煮些肉,年三十晚上吃顿饺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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