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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他是白人住宅区的警察局长。

&rdo;

&ldo;你是怎么认识他的?&rdo;

&ldo;是这样，放学时他经常让我搭他的汽车回家。

&rdo;

&ldo;学校的主管修女知道这件事吗?&rdo;

&ldo;哪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do;米利嘴硬地回了一句。

&ldo;听着，米利，我买不起马，你也买不起所有这些‐‐杂货。

你一定得把它们退回去。

&rdo;沃莫尔德生气地又补了一句，&ldo;今后我不许你再搭塞古拉警长的便车。

&rdo;

&ldo;别担心，他连碰都没碰我一下，&rdo;米利说道，&ldo;他开车时老是唱一些忧伤的墨西哥歌曲，不是花草，就是生啊死的，还有一支是唱公牛的。

&rdo;

&ldo;我不管那些，米利。

我得把这事告诉主管修女，你答应过……&rdo;沃莫尔德看到漆黑的眉毛底下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一下涌出了泪水，他顿时感到一阵恐惧，在那个吵得头昏脑胀的十月下午，六年的夫妻突然分手，妻子就是用这种眼光望着他的。

沃莫尔德忙说：&ldo;你爱上这个塞古拉警长了吗?&rdo;

两行泪珠顺着秀气的面庞滚落下来，就象墙上挂着的邢些挽具一样闪发亮‐‐它们也都是米利买来的装备。

&ldo;我根本不管什么塞古拉警长，&rdo;米利说道，&ldo;我只关心塞拉芬娜。

她有十五条腿，嘴象天鹅绒一样。

大伙都这么说。

&rdo;

&ldo;亲爱的米利，你知道，如果我买了一匹马……&rdo;

&ldo;天哪，我就知道您会这样讲的，&rdo;米利说道，&ldo;我从心眼里就知道您准得这样。

我为了这匹马做了两个九天连祷，我在祈祷时是那么虔诚，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平常老是说自己蒙受主恩。

今后我再不相信什么九天连祷了，不相信，再也不相信了!&rdo;她的声音听来很象波雷文。

沃莫尔德自己是什么神明都不信的，不过他可一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举动去削弱米利对主的信仰。

他感到自己负有一种极大的责任：米利随时都会不承认上帝的存在。

沃莫尔德被过去做的许诺动摇了。

&ldo;米利，真抱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