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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没什么要问的。
惊讶归惊讶,担心也自然有,可过往的蛛丝马迹拼凑起来,这场分手顿时变得合情合理。
如果喜欢不足以让一个人去为了另一个人改变自己,喜欢就变成一场空欢喜。
世上哪有那么多与生俱来的契合,还不是我变一点你变一点我们互相找到你舒适我也安心的节奏。
而宋丛与祁琪,他们都太关注在这段关系里两人是否势均力敌以至于忽略了对方极力去追求我要赶上你的理由,久而久之纯真热烈的喜欢也被身心俱累的疲倦淹没了。
宋丛很想做些什么以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接受这个结局,可他很快发现无论做什么都像一种掩饰——比如他开始抖腿,他问他们晚上吃什么,他还去冰箱里找到一瓶养乐多而后一边喝一边回到沙发上,面对欢尔的打量笑着说道,“挺好喝的。”
“好喝是吧?都过期好几天了。”
欢尔冷不丁冒一句。
这里是她家,她当然一清二楚。
宋丛败下阵来,他想不出更能表达自己无所谓的方式。
“我先回去了。”
宋丛抓起外套就要走。
“别啊。”
景栖迟赶忙阻拦,“郝姨又不在家你回去干嘛。”
宋丛绝不会做出格的事,只是万家喜乐的春节档分了手,有人陪着总好过独自消化。
欢尔此时如同威严凛正的法官慢慢起身,这种大眼瞪小眼拿不定主意的场合当然得她这个智多星出马。
再说对抗失恋,她有实战经验。
“那什么宋丛,”
欢尔轻咳一声,“我俩请你烫个头吧。”
“哈?”
当事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请你烫头。”
欢尔一边穿羽绒服一边推他往外走,“你又没舅舅,一颗脑袋想怎么弄怎么弄。”
景栖迟一下乐了。
老话说正月理发思旧,这丫头民俗依据都套上了。
其实哪有那些杂七杂八,他们不过想带他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而已。
景栖迟跟在他们身后佯装不满抱怨,“你请就请,带我干嘛。”
“连烫再染挺贵的呢。”
欢尔睨他一眼,“见者有份。”
宋丛知他们心意,暗自笑笑没有说话。
因为这种感受并不陌生,它时常带着温度和力量出现在每一个迷茫而惘然的瞬间——有朋友可真好啊。
为表诚意,欢尔带他们去到市中心一家连锁美发的总部。
二层商品楼,底下一层做头发,左侧是直通到底的两排,放眼望去有二十几座位,而其他区域为方便结伴而来的客人们被做成三百六十度环绕镜,像麦田里堆放的稻子一摊一摊;二层是美容护肤专区,穿着粉色工作服的姑娘正带客人沿旋转楼梯上去,彬彬有礼笑容可掬。
俩糙汉子哪见过此等架势,景栖迟小声问欢尔,“你怎么知道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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