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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子的死,给她的教训太深。
宁愿累些做无用功,也不想因一时疏忽,酿成大祸。
谋,不一定能得到什么。
不谋,就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谋不谋?
好在这一局,平安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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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放心得太早!
第二天,是正常到衙办公的日子。
程犀等人先到东宫,太子依旧病着,病情没有恶化,已经让他们的精神不那么紧绷了。
张起、吴松两个也在宫里,见到程、谢二人,都语带感激。
程犀道:“生死之交,何必言谢?”
张起犹有担心:“东宫这样……”
谢麟低声道:“噤声!
这样又如何?东宫必然无恙。”
张起苦着脸道:“芳臣,出了事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你拿主意,你现在打什么官腔?我快愁死了。
人无远虑,必的近忧。
好,就说不为自己,难道不为殿下打算打算?临时抱佛脚,佛也不理你呀。”
吴松是最老实的一个,但是想到吴太后昨天做的事,也不得不出声:“是啊,有什么主意,你只管说嘛!”
可千万不能让御史再把吴家从头骂到脚了!
这次事太大,这骂挨不起。
谢麟抽抽嘴角:“圣上还好好的,东宫也还躺着……”
张起咬牙道:“你只说……如何让东宫不要落得哀太子那样身后凄凉。”
“生个儿子,”
谢麟低声道,“好,就算现在子息艰难。
真到那一步,那就过继。
谁说一定要过继给圣上的?”
程犀顿时豁然开朗道:“皇室虽无先例,民间判例倒是有一些。
只是国赖长君,只怕一时难寻。”
谢麟心说,你将这话说给你岳父听,他能啐死你。
我若在政事堂,必想要一个年纪小的。
口中却说:“乱世,国赖长君;治平之时,耗得起。
且身在外藩,品性难保,不如从小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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