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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李天行父母的故事一（第3页）

他们总说等退休要开间茶馆。

"

邓国章的声音突然哽住，窗外的梧桐树影投在褪色的立功证书上，"

你爸爸的碧螺春还锁在我柜子里。

"

月光漫过田颖最后一封密信，娟秀的钢笔字洇着点点锈痕：「已确认"

夜莺"

身份，明日收网。

另，天行换牙要注意...」

老人从怀中掏出个磨旧的平安符，红绸上金线绣的莲花已然褪色。

这是车祸现场唯一完整的东西，此刻正静静躺在李天行颤抖的掌心里。

那一年深秋的晨雾里，邓国章的皮鞋碾过满地银杏叶。

某地孤儿院铁门上的弹孔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是二十年前小鬼子扫射留下的伤痕。

他拢了拢灰色中山装，怀表链在胸口压出细微的凉意。

走廊尽头传来算珠相撞的脆响。

十四岁的田颖蜷缩在窗台角落，褪色布鞋悬在半空晃荡，指尖正在油光发亮的核桃木算盘上跳跃。

阳光穿透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在墙砖弹孔间投下蝴蝶般的阴影。

"

小田同志，能说说怎么发现张阿伯有问题吗？"

邓国章从公文包取出牛皮纸袋，肉铺老板盗窃案卷宗上还沾着菜市场的鱼腥气。

女孩的指尖停在算盘第三档，那里串着五颗刻有"

田"

字的墨玉珠子。

"

他鞋帮沾的不是菜市场的红土。

"

她的声音像浸在井水里的青瓷，"

观前街翻修工地才有这种赭石粉。

"

算珠突然噼啪作响，"

前天收垃圾的板车换了新轮胎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