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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喜欢来喜欢去的,教主不觉得太没意思了么?&rdo;说这话时,不知为何,阙祤没敢去看郁子珩的眼睛。
郁子珩眯着眼看了他一阵,站起来负手向外走去,&ldo;我倒是不知,原来自己一直在惹你厌恶。
&rdo;
脚步声很快远得听不到了,阙祤再次闭上眼睛,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妒火中烧
那天,一直守在听雨阁外头的庞志浩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郁子珩从沐浴间里疾步走出来,走着走着,竟运起了轻功,几个起落到了水镜湖的湖心亭上,坐在亭子顶上,一动不动地朝这边望过来。
他没有郁子珩那样的目力,隔着这么段距离望过去,只能瞧见那里有个人,却是看不清他是有何种表情的。
可庞志浩就是觉得,那个如雕像般坐在亭子上头的大教主,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抹不去的深沉的寂寥意。
阙祤在听雨阁歇了两日没去参加议事,身上只觉得困乏,四肢酸软无力,便一睡就是一整天。
往次都有郁子珩在一旁守着,这次被阙祤拐着弯地拒绝了后,他也不来讨人嫌,两天了面都没过来露一个。
旁人又被禁止到阙祤卧房处打扰,他在房里,连换茶水的都不进来,每日三餐都只备在二层。
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阙祤几乎是不起身,往往是被饿醒了也不愿动,躲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再继续沉沉睡过去。
直到第三日上,空了两天的胃疼得受不了了,他才手软脚软地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到楼下去找点东西吃。
早膳都已经放冷了,婢子们正在往下收。
阙祤见了忙叫了声等,让她们把东西放回去,自己洗漱回来便要吃,连她们说重新做热的给送过来也等不及了。
他这边正要喝凉下来的粥,庞志浩小心地从外边探了个头进来,咳了两声,等阙祤看过来,才道:&ldo;执令使……那个……粥凉了喝着可能会不舒服,我这有刚烧好的水,要不您就着热水喝吧?&rdo;
阙祤点了点头,&ldo;多谢。
&rdo;
庞志浩这才走过来,手上果然提了个水壶,&ldo;不……不用谢,教主让属下照顾执令使,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rdo;
阙祤见他拿杯子要倒水,将他手上的水壶接过来,直接将开水倒进了自己那碗放得发干的粥上,而后用勺子搅了搅,搅开些后忙端起碗来扒了两口。
等到小半碗粥下了肚,胃里暖了起来,不再绞着疼了,阙祤才放下粥碗,道:&ldo;和我说话不必这般拘谨,我听着也累。
&rdo;
庞志浩没敢应,老老实实地垂首站在一旁。
把剩下的粥喝完了,阙祤擦了擦嘴,转头看了眼庞志浩,道:&ldo;这几日有长宁宫的探子找你么?&rdo;
庞志浩摇摇头,双眼左右扫来扫去,像是在确定这里有没有人在听他们说话。
&ldo;放心,附近没人。
&rdo;阙祤看出了他的不安。
庞志浩吁了口气,又担心起来,&ldo;执令使,他们会不会对属下的家人……&rdo;
阙祤道:&ldo;现在还不好说,走一步算一步,教主会尽力而为。
&rdo;
少年的眼眶红了红,声音极低地喃喃道:&ldo;我想回家……&rdo;
正要再给自己倒杯热水的阙祤伸到半路的手顿了一下,在水壶前悬了片刻,又缩了回去,低笑了一声,叹道:&ldo;谁不想回家呢?&rdo;
庞志浩听到他这句话,才有些晃过神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给吓到了,双膝一曲跪了下来,&ldo;属下失言,执令使恕罪!
&rdo;
阙祤被他闹得莫名其妙,身上仍有些犯懒,便没去拉他,只道:&ldo;怎么动不动就跪?你也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怪你,起来说话。
&rdo;
庞志浩一点一点抬起头来,确认了阙祤不是跟他闹着玩,这才稍放了心站起来,小声道:&ldo;先前在长宁宫,有个比属下小些的,在宫……在孟尧面前说了个&lso;我&rso;字,被他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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