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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不是说你嫁到德国去了。

&rdo;我暗示二十年前的事。

文岚好像怪我消息不灵：&ldo;你说汉斯吗?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

德国，闷死人。

我去了巴黎，我前夫是尚-皮埃&iddot;拉维&rdo;。

她看我没反应，就说：&ldo;很出名的汉学家&rdo;。

我确是没听说过几个法国汉学家的名字。

文岚自己补充说：&ldo;汉学家都是神经病，受不了&rdo;。

我问：&ldo;简霖叫你文教授&rdo;。

她说：&ldo;文教授、文博士都可以，我是巴黎高等政治学院博士，你知道巴黎高等政治学院吧?我是欧非问题专家，欧盟和中国外交部都找我当顾问&rdo;。

我想到她爸爸是中宣部的，根正苗红，体制内体制外，两边全沾。

我问：&ldo;那你不打算回国?&rdo;

她傲气来了：&ldo;你说回中国吗?看吧，欧洲那边也有人等着我，有个老贵族还整天追着叫我嫁他呢。

不过现在人人都知道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世纪，如果有特别好的机会，我会考虑回来帮中国做事。

暂时先来来去去，我在巴黎和布鲁塞尔都有房子，正想在北京也找个地方。

你呢，你在北京做什么?&rdo;

就在家待着，偶然写点东西。

她对我的兴趣已消失大半。

她问：&ldo;住哪儿?&rdo;

我答：&ldo;幸福二村&rdo;。

她肯定认为不够高档，摸清了我的底牌，仅余的兴趣都没了。

&ldo;老陈，我还有事&rdo;。

&ldo;你先走吧&rdo;。

&ldo;简霖的事…&rdo;

我用手势表示封嘴。

她站起来，带点撒娇的说：&ldo;你现在住在北京，我到北京你要照顾我啊!&rdo;

这叫留下一条光明尾巴，也算是买个旅游保险。

一会做大女人，一会做小女人，大小通吃。

亏她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