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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会这样做,为着这些,便是下地狱又如何,终归是死后的事情,而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尧帝想通了,心情舒畅,抬腿向殿外走去。
随喜忙拿着狐裘披风,这外面可是还在飞雪呢,急急忙忙的给尧帝披好,小心的问着:“陛下,咱们去哪?要不要传轿撵过来,这外面可还下着雪呢。”
尧帝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随喜撑着伞小跑跟上:“去椒房殿,几步路,传什么轿撵,狗奴才,你倒是比孤还矜贵,扣你三个月月俸。”
随喜小声嘀咕:“陛下,再扣,奴才今年的月俸便没有了。”
尧帝轻快的嗓音传来无比刺骨的话:“还敢顶嘴,再扣三个月。”
随喜……
两人一路来到了椒房殿,挥退在外面守着的宫人,撩起帘子,便看见姚皇后正抬头看向他,尧帝脸上露出了一丝真切的笑意,挥退宫人,只剩他们二人,几步走到姚皇后身边:“身子可是好些了?”
姚皇后温柔一笑:“我没事,倒是你,怎么就这样走过来了,怎么不坐轿撵,今日风雪大得很。”
尧帝仔细打量姚皇后的气色:“不过几步路,我身子康健,没事,不必担心,随喜这狗奴才还算得用。”
姚皇后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陛下是不是又罚随喜的月俸了。”
尧帝轻轻嗯了一声:“今年一年的都扣完了。”
“随喜还算尽心,陛下不要总是逗他了。”
尧帝顿时不开心了:“他不会让自己亏吃亏的,不提他了,蒻蒻,我饿了。”
想起母亲离开的突然,顿时觉得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哪天发生什么意外呢,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能掌控所有人心。
他不想留下什么遗憾,不想两人在一起时,做着疏离的帝后,他只想做蒻蒻的康平。
姚皇后虽然惊讶尧帝的变化,再多的疑问也抵不住一句他饿了,叫了一声魏紫,魏紫轻轻应了一声,片刻便端了一盘白糖糕,配上两盏清茶一起送进来。
尧帝吃了几块白糖糕,又喝了半杯茶水,才轻轻说道:“你又亲自下厨了。”
姚蒻慢悠悠的吃着白糖糕:“我整日里无事,偶尔做一做,不费什么心思。”
吃过了糕点,尧帝揉了揉眉心,自然的拉着姚皇后进了内室,躺在姚皇后的腿上,姚皇后轻轻的给他按揉额头,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姚皇后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目光专注的看着他……
等到尧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许是风雪大的缘故,天色早早的便黑了,尧帝起身:“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姚皇后开口:“快该用晚膳了,一会吃暖锅吧,风雪这样大,暖暖身子,洛阳熬了羊汤,此时喝,最适合不过。”
尧帝嗯了一声,竟然睡了一个时辰,给姚皇后按了按腿:“怎么不叫醒我,腿是不是麻了?”
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碍事,走动走动便好了。”
她对他总是有着无尽的包容与理解。
一顿热腾腾的锅子吃完,尧帝顿时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都汗珠,等稍微落落汗,便起身离开了。
姚皇后只是目送他的离开,捧着一碗热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喜也在椒房殿里偷了懒,也喝上了洛阳亲手制的羊汤,身子都是暖得。
出了椒房殿的宫门,一股冷意袭来,不由缩了缩身子:“陛下,可是要回宣室殿。”
尧帝滚烫的心被这股冷意冲的冰凉,头脑也瞬间清醒,暗暗告诉自己,不能急,回头望了望椒房殿的方向,缓缓开口:“不了,去薛昭仪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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