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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这件外套……”
骆湛没打断她,听着女孩说完。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格外诚实:“晚上有点凉,我能下次见的时候再给你吗?”
骆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压下声音,懒散而勾人地笑了笑:“下次?你还想见我几次?”
坐进车里的唐染怔着仰起脸,“骆爷爷还没有告诉你去实验室的事情?”
骆湛一僵。
两三秒后,他无声叹了口气,头疼地直身,“说过了。
我逗你的。”
小姑娘默然两秒,安静地点点头:“好的。”
骆湛帮女孩把裙摆也托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方便联系,我们换一下电话号码?”
“嗯。”
唐染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她拿出手机,“骆骆。”
“……在了。”
懒散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旁边一直装木桩的司机此刻终于破了功。
他惊奇地抬头看了看唐染手里的手机,又转向那个戴着黑色棒球帽藏住大半张脸只露着半截好看下巴的少年——
无论音色质地还是那种独一无二的冷淡懒散的语调,这两个声音的重合度显然都高得离奇。
骆湛轻咳了声。
他俯身趴到车门上,从女孩手里拿走手机,唐染闭着眼怔然抬头,只听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得极近的声音低哑好听地响在耳边:
“别劳驾它了,我来吧。”
“……哦。”
唐染觉得被人靠近的那一侧的耳朵有点麻,还有点热;那个明明已经很熟悉了的声音这样真实而近距离地钻进耳朵里,像是带着许多小钩子,挠得她这半边身体都泛起细密的麻酥酥的痒。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唐染一时有些茫然,还有不知所措。
“好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机回到唐染的手里。
外壳上还留着一点陌生的温度。
唐染回神。
女孩朝黑暗里仰了仰头,轻声问:“备注是骆修么?”
骆湛:“单字,骆。”
唐染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是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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