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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这么说，你是过来祭拜过世的亲戚的？&rdo;

家羡简直不能相信，可身处几近荒凉的村落，倒也并不意外。

&ldo;你来祭拜人家，总该晓得名字吧？&rdo;

家羡抿住嘴再度迟疑，她并不知道潘莉家人的姓名，可她也知道，如果她不开口询问，想单凭自己的力量找到潘莉的墓，恐怕没那么容易：&ldo;我来找的人叫潘莉，四年前去世的。

&rdo;

老板娘猛地瞪大眼睛，很是诧异，又马上露出好事者的打量表情，恍然大悟道：&ldo;你说的是老潘家那个女儿啊，她当年死地可真揪心，据说闹出地动静很大，不过我们还真没看出来她会是同性恋，甚至勾引别人的女儿，可算是丢光了他们家人的脸面……&rdo;

家羡沉下脸来，将碗重重搁下，老板娘被她的动作吓一跳，不满地说：&ldo;哎，你别碰坏了我的碗啊。

&rdo;

&ldo;是谁告诉你她勾引别人女儿的？&rdo;她压着怒气，面上努力维持礼貌。

&ldo;我哪知道，大家都这么说。

你是她什么人？&rdo;

家羡想着自己要是和这人一般见识，未免过于可笑，于是再不理睬她，匆忙吃完面条，付了钱后立刻离开。

她一口浊气憋在心口，却无处发泄，毫无头绪地沿马路又走了一段距离，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从路边坡下一条水泥路走上来一个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人，这人皮肤黝黑，脸上皱纹纵横，唇线紧紧绷着，驼着背，眼神透出一股病态，给人一种快要被重担压垮的感觉。

家羡见他面目还算和善，鼓起勇气上前询问潘莉的墓址。

那人却拉下脸，不悦地说：&ldo;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这儿也没有叫潘莉的人，你找错地方了。

&rdo;

家羡十分奇怪：&ldo;可是刚刚还有人跟我说她老家就是在这里。

&rdo;

就在她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另一个男人沿水泥路上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喊着：&ldo;老潘，你看你帮我刷了一天的墙，居然连工资都忘了拿。

&rdo;

被叫做老潘的人摆手老大不耐烦地说：&ldo;这点儿小事拿什么钱，你留着给孙子买零食吧。

&rdo;

那个男人不依，把钱往他衣兜里塞：&ldo;你这说地叫什么话？哪能这样占你便宜。

&rdo;

他注意到站在一旁发愣地家羡，好奇问道：&ldo;老潘，这是？&rdo;

&ldo;问路的，&rdo;老潘一脚踏上自行车，没什么表情地说，&ldo;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怕你孙子又跑去池塘玩水呀。

&rdo;

那男人一惊，不再多问，惦记着孙子，匆匆和老潘道别，沿着水泥路跑回去。

家羡脑袋发懵，见老潘要骑车走人，忙伸手抓住把手，半挡在车前，盯着他，肯定地问：&ldo;你是潘莉的父亲，对吗？&rdo;

老潘目光闪了一下，长久默然，家羡知道自己猜对了，松一口气，说：&ldo;我是潘莉以前的同学，这次来看看她，请告诉我她的墓在哪里。

&rdo;

老潘一张沧桑的脸孔黯淡下来，面无表情地说：&ldo;她人已经不在了，没什么可看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