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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石景明低下头，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四个人在辅导员怒不可遏的眼神中从容离开。

舒茗执意陪宋建一去医务室，江南在往宿舍去的转口和他们分开。

舒茗和宋建一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修剪干净的纸片。

一窜一窜地缩短，又在下一个路灯到来前被拉长。

江南转身，不经意瞥见对面掉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下，同样注视着两个人的石景明。

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值班医生。

偌大的候诊室黑漆漆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舒茗买了生理盐水药棉和创可贴，回头看见候诊室的灯被打开，石景明站在宋建一旁边。

&ldo;对不起。

我以为……你们……&rdo;

&ldo;我们怎么了？&rdo;舒茗抢先问，却一眼都没看他。

&ldo;我以为是他带你进男神宿舍的。

&rdo;

舒茗冷笑一声。

&ldo;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己度人的毛病改不掉啊。

&rdo;

石景明还想说什么，但看舒茗蹲下用药棉给宋建一处理脸上的伤口，顿觉自己多余。

宋建一看石景明走远了，才和舒茗说起话。

&ldo;学姐，我自己来就行。

&rdo;

舒茗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把宋建一脸上的创可贴贴好。

&ldo;学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do;

舒茗笑了。

&ldo;问吧。

&rdo;

&ldo;刚刚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rdo;

&ldo;没有关系。

&rdo;舒茗的语气自然而然，丝毫听不出有刻意隐藏的情绪。

&ldo;他是你……前男友吧……&rdo;也许这样的问题不该问。

因为问出来气氛会尴尬。

但宋建一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舒茗却没让气氛尴尬，依旧淡然地回答了一个&ldo;嗯&rdo;字。

&ldo;我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