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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恐怕你从她那里拿的,还不只这一张本票吧。
&rdo;罗砚声音很柔和,与全尔同的铁面肃杀相比,简直就像春风吹拂。
朱来却抖得更厉害了,呆了呆,突然就大叫起冤枉。
&ldo;小的只拿了东西,别的可什么都没有做!&rdo;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小包,抖开来里面是十来粒小金珠。
罗砚眸色转凉:&ldo;那天夜里你又去了华家一趟,是为什么?这些东西若是刘氏给你的,又何来的别的什么都没做?只怕是你用强从她房里拿走的罢。
哼哼,好一个谋财害命的好侄子!&rdo;
朱来连声喊冤,说东西确实是自己从刘氏房里拿的,可是天地良心,他绝对没有害刘氏祖孙性命。
&ldo;小的尽管得了帕子,也知道还是抵不了那二十两的债。
心里犯愁,就去花枝巷找一个相熟的央借。
那女人甚是罗嗦,绊了小的好一阵子。
及小的出来,正碰见有两个人走来。
小的认出其中一个是叔叔,另一个却不认识。
叔叔却没瞧见小的,就那么钻到金花姐家里去了。
小的就想,叔叔这晚上怕是回不去了,婶子在家中寂寞……若小的与她好好温存一番,指不定就能哄得她回心转意,肯将那木观音拿出来救急。
小的当下转回望家巷去,走到房前就看到门大敞着,一进去就看到‐‐婶子同阿宝被人杀倒在屋里啦!&rdo;
全尔同听见他说门大敞着,心里一动,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暂时想不到。
朱来吞了吞唾沫,继续朝下说:&ldo;小的慌了神,又不敢叫,只怕叫了人就说不清楚了。
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佛龛下的供桌,这才看到佛龛上的观音不见了,倒留了一只绣花荷包。
小的觉得古怪,打开了一瞧就瞧见了这些东西……都是小的一时贪财,顺手拿了。
可除了这样东西,小的真的没干过别的!&rdo;说罢就砰砰响地朝地上磕了几下头。
&ldo;胡说!一定是你这小兔崽子!&rdo;趁着小兵不备,华安又冲上来拳打脚踢,他人虽老迈,力道却够狠,打得朱来红头肿脸,喊爹喊娘。
嫌疑人
&ldo;这样说来,也许是有人听说了紫檀观音也来盗宝,不想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于是恼羞成怒杀害了刘氏祖孙。
&rdo;
太白楼二楼,临窗一桌四人围坐,面对一桌肉色红嫩、汤汁香酽的酒菜大谈凶案。
全尔同自己也知道这样很诡异,很倒胃口,然而他按捺不住,略吃了两筷子菜,就急着把自己的猜想托盘而出。
&ldo;全兄就这么肯定,来人是为了紫檀观音?&rdo;罗砚对蜜汁火腿情有独钟,连吃了几片才慢斯条理地看过来,脸上仍挂着那种狐狸式的笑容。
&ldo;也有可能是冲着刘氏手里藏的其他东西来的。
&rdo;全尔同决计不让对方看轻,因此斟字酌句,力求严谨可信,&ldo;看刘氏箱中收藏的&lso;嫁妆&rso;,都是内造织物,一尺高的紫檀观音也不会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她应该就是当年长安城破日,私逃出来的前魏宫人。
金银首饰,融了以后就看不出来路,而这些内造织物拿出来换卖就容易被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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