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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若脱兔,快似疾星,高手交锋,生死只在瞬间。
黑衣短打扮来得极快,姚五关抽刀抵御,恐怕会有差池,只好脚掌一弓,弹射出去,飘然飞上房脊。
扑了空,黑衣短打扮收住剑势,身体一拧,像一只燕子,也飞上了房脊。
由于刚才突袭未成,黑衣短打扮试探出姚五关身手非常了得,站到房脊上,不再贸然出手,擎着长剑,凛凛盯着姚五关。
地瓜男老顾和面皮白净灰长衫本没打算动手,可是黑衣短打扮没有和他们商量,已经拔剑相向,二位无奈,只好出手相帮。
嗖,嗖。
面皮白净灰长衫落到姚五关身后,立在屋脊上,晚霞映衬,果然玉树临风。
老顾则是站在房坡上。
这种格局形成三面包围,只有从房后坡开放,姚五关要想不束手就擒,只能从房后坡逃走。
既然动手了,就算产生了交集,不打不相识,只要别伤到彼此结下仇隙,就可以再谈谈。
当务之急,是别输给他们。
姚五关先礼后兵:“这位好汉,五关不知何时何地得罪过你,为何不报家门不打招呼就动手,这不太和规矩。”
“少废话,我们粘杆处没有规矩。”
黑衣短打扮言毕,挺着长剑,沿着房脊朝姚五关逼近。
听了粘杆处,姚五关心中一喜,这个黑衣短打扮可不得了,收入碗中,日后会大有用处。
当然,姚五关倍加小心,粘杆处擅使血滴子。
血滴子虽然致命,但只要破了血滴子,基本就算打败了这个黑衣短打扮。
三人围攻,只好用刀。
姚五关缓缓抽出啸月斩煞刀,恰逢夕阳掉下西山,刀身闪烁青蓝之光,辉映一片红霞,一声铮鸣让黑衣短打扮停下脚步,老顾和面皮白净灰长衫快速对视一下,同时脱口而出:“啸月斩煞刀。”
看来他们果然是民间高手,对这把刀居然如此熟悉。
“史书记载,这把刀已经在后汉消失,一千多年过去,怎么会在你手中,你到底是何人?”
面皮白净灰长衫厉声喝问。
“刀从何来,还需坐下细细给你们讲,我们和气谈谈如何?”
姚五关手腕一动,又是一阵铮鸣。
“既然不说,那我们也就不想听了,今天是你自己送命上门,不要怪我们北幽三邪不讲江湖了。”
面皮白净灰长衫报出北幽三邪,姚五关立马想起书中所记。
北幽三邪。
铁掌顾翻海。
血滴子那瓜和。
扇书生连经文。
这三个人各有武功绝学,就是性格怪癖,早年间跟官府作对,遭到旧朝官府重金纠集江湖各大门派追杀,导致他们隐没身份,到处躲避,没了踪迹。
近几年,外国势力入侵,各种思潮涌动,旧朝社会呈现多元化,新党四处起义,搅乱了旧朝根基,官府擦自己屁股都力不从心,所以,没有心思搭理北幽三邪,他们才得以存在下来。
北幽三邪出现在偌大天满城,只能说明或者他们出于大隐隐于市,或者要浮出水面,趁着乱局重回江湖。
就北幽三邪秉性而言,书中说他们并不残害平常人,只是好打好斗,想称霸江湖,如果谁对他们好,他们也重情义讲义气。
今天,姚五关突兀来访,三邪必然警觉。
万一姚五关是官府捕快,万一是某个门派嫡传掌门,对他们都威胁极大。
可是,姚五关又不能站在房顶上跟他们讲,我不是官府,也不是武林门派,我自成一派,属于发丘天官系列,唯一本事就是挖坟刨墓。
姚五关一再强调屋里坐下说话,可北幽三邪又不听,看来必须过过招,才有可能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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