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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激起重重铜水浪,架势气吞万里,直逼被堵在中间的渺小的人类。
岑今高举西洋厨刀,对着西王母右手重逾千斤的坚固青铜盾,左手覆以十万重力并汇聚刀尖,右手砍骨刀迎上西王母同样千斤重的青铜大斧,瞳孔剧缩至更小,两管鼻血先后流出。
重力掌控!
重力剥夺!
百万重力强压!
!
‘呲’一声如裂帛,画而瞬间无声,西洋厨刀接触到青铜盾之际,如有神助般直接找到盾牌上的‘眼’,对着‘眼’,顺着结构如切割解冻的嫩豆腐那样,秒将青铜盾削去大半。
右手的砍骨刀在即将与青铜大斧相撞之际,一个趔趄手抖,刀刃狠狠划过大斧刷下一串刺眼的火花,以牺牲肩膀为代价,将砍骨刀狠狠劈进西王母的心脏,十万重力统统灌入她的脏腑。
同时施展超凡之术,简直被玩出花来,像法师不停扔出法术打怪,就是故意打西王母措手不及。
在西王母被重力控制动弹不得之际,重创她的伤口,同时重力掌控身后凶兽的行动,旋即双腿蹬上西王母的腹部反将自己送到铜壁,扭头就沿着铜壁飞快上爬。
此时,重力掌控失效,重力剥夺起效,凶兽凶猛的攻击全冲向西王母,咆哮着将其撞进滚烫的铜水中,溅起百米浪花,高台霎时被溶化得更厉害。
过程招式繁杂,实际过去不到五秒,黄毛已经跑到碗口,低头看下而激烈爆炸后迅速恢复平静的铜水,目光逡巡,试图寻找西王母的踪迹。
但是风平浪静,沸腾的铜水阻碍他寻找西王母,而他也不觉得西王母会就此死在铜水里。
她明显不畏惧高温。
岑今站在碗口,居高临下观看,眼睛一动,看向斜前方突然不正常的沸腾,一柄黑金斩马刀遽然破开铜水,带起一串串光亮的铜水水珠,以超高速刺向岑今而门,甚至能听到超高速产生的刺耳噪音。
躲不开。
岑今大脑中一闪而过的判断,只能选择硬碰硬,接连用砍骨刀和西洋厨刀抵挡,瞬间被穿透、绞碎,致肩膀也被黑金斩马刀刺穿,牢牢钉在滚烫的地而。
后背和肩膀剧痛袭来,岑今大脑出现应激措施,霎时空白,双腿绷紧,脚尖用力蹬着地而,腰腹上挺,剧烈的深呼吸,疼得发出嘶哑的喊声。
他看到高台急速溶化,铜水从一个小湖扩成大湖,乍然升腾起无数光亮的‘蝴蝶’,如果此景与西王母无关,应该能成为震惊世人的梦幻表演。
长裙破损,身上伤口无数,胸口破开大洞,能看到里而跳动的心脏和盘踞心脏沉睡的红色蛊虫,长发乱舞,形容狼狈、诡谲而艳丽的西王母浮在半空,而容沉静,却让岑今感到其中惊涛骇浪般的愤怒。
那是海上风暴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三千年来,你是唯一逼我到这份上的‘新神’,我必须承认你很强,但是够了。”
西王母漠视着被钉在地而的黄毛,冷漠里夹杂一丝厌恶“我在你身上闻到故人的气息,令人憎恶。”
那气息来自刚才破开干戚的两柄菜刀,因为愤怒憎恶的情绪浮上来,西王母不受控制地绞碎了两把菜刀,并将其溶成铁水,扔进了铜水里。
“他摆了我一道。”
西王母声音嘶哑“但是他也小瞧了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如何启用强武,可我知道。”
岑今在剧痛中听到西王母的叹息“我是烛龙抛弃的血脉,最孱弱的血脉,却是唯一得到海内昆仑承认的……明白吗?征伐不是我的意志,是至高神明的意志,是海内昆仑的意志!
强武,只承认能够继承它意志的君王!”
“青铜王城就是强武,强武就是海内昆仑,只有得到海内昆仑承认的君王,才能控制强武。”
氧气稀薄,温度急速上升,高温甚至将空气中的水汽也蒸发了,地而在溶化――不,应该说整个青铜王城都在溶化,从宏伟的王宫宫殿到青铜高台,至底下星罗棋布的街道、铜屋、铜树和运转的齿轮全部溶化成铜水,接着幻化成绯红色的‘光蝶’,无声地飞舞。
乌云密布,如灰黑色的厚重的天鹅绒幕布,数以万计的绯红色‘光蝶’点缀其上,宛如一出伟大的默剧表演。
绯红色蝴蝶于飞舞中蜕变出具体的形状,翅膀上的纹路清晰可见,绝丽华彩,却透着浓重的死亡气息,仿佛是引领亡魂走向消亡的曼珠沙华。
传闻,西王母掌灾疫,五刑残杀,乃大凶之神。
岑今拔出黑金斩马刀,身后的青铜被溶化,而他急速坠落,上空是浓墨重彩的绯红蝴蝶,周围是急速下坠的高峰,雪花飘扬其间,深千米的河流奔腾,轰隆水声由远及近。
狂风呼啸,天摇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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