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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一下,有些想不起后面的句子。
谢瑶年纪小,性格活泼,又被身边所有人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平日无忧无虑的,自然对这类诗词不甚敏感。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
荀礼语气有些麻木地接上。
他伤心了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谢珩泪湿信笺?是贪玩下凡的九天仙子?还是清冷高傲的月宫仙俄?
荀礼早就知道谢珩迟早会有自己心仪之人,他原以为自己会嫉妒,羡慕。
可今日听谢瑶说到这里,他有的,竟只是为谢珩求而不得而伤心。
谢瑶忙道:“没错,没错,就是这句。
哥哥必定是已经有中意之人了,才会抄写这种诗。
我还奇怪呢,那天明明是为了他高中办贺宴的日子,本该高高兴兴的,怎么会写这种让人伤心的句子。”
“对了,荀大人,听说你与哥哥是同窗,你知不知道哥哥中意的是谁?”
谢瑶好奇问道。
荀礼慌乱地摇头:“不,我不知道……”
谢瑶叹了口气,将盘子递给身旁的侍女,双手托腮看向谢珩:“元祁也不知道,谁都不知道。
莫向花笺费泪行……哥哥定然是写了信给他心仪之人,结果被拒绝了,不然不会这么久了都不向父亲提起议亲之事。”
原来谢珩也是个痴情之人。
荀礼苦笑一声,站起身,不由自主地跟着谢瑶的视线看过去。
杨蔓舒正要伸手拿掉谢珩衣服上的落叶,好像一个妻子在为粗心的丈夫整理仪容。
他别过眼去,将一盆冷水泼在那有死灰复燃之势的柴火堆上,招呼着青山让他收拾东西。
谢珩注意到他的动静,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
荀礼还沉浸在那些不可言说的心酸难受之中,不敢去看他,只含含糊糊道:“时间不早了,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谢珩看他脸色不好,只以为是爬山累到了,便点了点头,吩咐了元祁与青山一起将他们留下的痕迹收拾干净。
一行人便往山脚出发。
谢瑶有些失望:“我刚来没多久就要走!”
谢珩毫不留情道:“谁让你来这么晚的。”
“那还不是哥哥偷偷出来却不叫我!”
谢瑶不服道,“要不是杨姐姐……”
她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四处看了看。
没看到杨曼殊,只看到了杨蔓舒的侍女,她急忙问道:“你家姑娘呢……”
侍女同样一脸茫然:“姑娘……姑娘不就在……”
她看了看周围,也慌了,登时便哭了出来,“姑娘呢?谢姑娘,我们家姑娘呢!”
荀礼和谢珩都是一惊,杨蔓舒身份不凡,若在山上丢了,那可不是小事儿,谢家、荀礼都难逃其责。
谢瑶气急:“怎么有脸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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