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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ot;那么我就不懂了？&ot;

&ot;你不懂？&ot;小方反问：&ot;不懂什么？&ot;

&ot;只有一点我不懂。

&ot;独孤痴声音中的讥俏之意就如尖针：&ot;你既然也肯为他死，他为什么不来找你？&ot;小方并没有被刺伤。

&ot;因为我已经离开他了。

&ot;小方说：&ot;他不来找我，只因为他不愿再让我卷入这个漩涡。

&ot;&ot;所以你一点都不怪他？&ot;

&ot;我当然不怪他。

&ot;

&ot;如果他再来找你，你是不是一样肯为他死？&ot;&ot;是的。

&ot;小方毫不考虑就回答：&ot;是的。

&ot;

太阳已升起，越升越高，塔石的尖影却越缩越短了。

没有阳光，就没有影子，可是日正中天时，影子反而看不见了。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

独孤痴忽然长长叹息！

叹息的声音就好像是自远山吹来的冷风吹过林梢。

&ot;卜鹰的确是人杰。

&ot;

&ot;他本来就是。

&ot;

&ot;要杀他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ot;

&ot;当然不容易。

&ot;

独孤痴忽然问：&ot;要杀你呢？&ot;他问小方：&ot;要杀你容不容易？&ot;他盯着小方，小方也盯着他，过了很久才说：&ot;那就要看了。

&ot;&ot;看？&ot;独孤痴间：&ot;看什么？&ot;

&ot;看是谁要杀我？什么时候要杀我？&ot;

&ot;如果是我要杀你，现在就杀你。

&ot;独孤痴又间：&ot;是不是很容易？&ot;很少有人肯回答这种问题，可是小方却很快就回答：&ot;是的。

&ot;小方说：&ot;是很容易。

&ot;太阳越升越高，可是在这一片无情的大地上，在这一块地方，在小方和独孤痴之间，太阳的热力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小方觉得很冷，越来越冷，冷得连冷汗都流不出来。

独孤痴的脸色也冷得像冰。

&ot;你以为我不会杀你？&ot;他忽然又问小方。

&ot;我知道你会杀我。

&ot;小方道：&ot;你说过，只要一有机会，就要杀了我。

&ot;&ot;这句话你没有忘记？&ot;

&ot;这种话谁会忘记？&ot;小方看着独孤痴握剑的手：&ot;你是剑客，现在你的掌中有剑，剑无情，剑客也无情，现在你若杀了我，我非但死而无怨，也死而无憾了。

&ot;他的掌中也有剑，但是他握剑的手已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