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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曾偷窥过母亲招待孟澄海的时候,在卧房之内,母亲泰然坐定,孟澄海却肃立在一旁。
后来他开蒙读书,才发现这有悖常理。
所以母亲或许也是逐月国皇室遗族。
而他,只是母亲为了招揽孟澄海,一时不慎怀上的孩子?一个并不被期望出生的孽种?
益亲王谋逆事败,母亲轻易就能抛弃孟澄海遁走,自然也就不会带着他这个将死的累赘。
孟如川其实早就想明白了这层道理,可惜他一直不死心,一直幻想着母亲哪怕那么一点点的惦念。
就算母亲不亲自来,派个手下传个口信给他,他都愿意将山海图的秘密告诉她。
不用任何条件。
“你的意思是山海图在凌承誉那里。
那你可知道他藏匿何处?”
“假的山海图在他那里,不过假的山海图内藏了真的地图。
这就是我知道的线索。”
孟如川这句话用的是传音入密,只入得符若初的耳,再无其他人听见。
符若初微微点头,抬眼却见孟如川的面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以传音入密劝道:“你的内伤好不了那么快,最初七天,每晚我都需要为你梳理经脉,你也不要妄动内力。
沾茶水写字,干的快,也不会被人听到。”
不知为何,一听“每天晚上”
这几个字,孟如川又有点恍惚出神。
他眼前仿佛再看不见别人,脑海之中闪现的都是侧身而卧,躺在他身旁,公子初的脸。
“公子不会对我下了什么蛊吧?”
这句话孟如川问的很大声。
符若初莞尔一笑:“是下了蛊,解药在我手里。
你若乖乖听话,本公子自然对你夜夜宠爱怜惜。
你若还是不懂得服侍人,肯定吃苦头。”
如果不是屋里还有旁人,月香早就掩面而笑,现在忍的着实辛苦。
符若初说完,心里也想着,孟如川会不会气恼,就像她见过的那些饱读诗书自命不凡的所谓正人君子一样,说什么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
岂料孟如川一点没有被羞辱的那种样子,反而很自然坦诚的说道:“能得公子青睐,在下荣幸之至。
只是以往在摄政王府内做粗使杂役,还请月香姐姐教导,该如何服侍公子。”
月香的眼睛瞪圆了,怀疑自己白日发梦。
这孟如川是纯良到并不知“服侍”
的真实含义么?
听了这样的回答,符若初也是意料之外。
瞬间以为自己是被孟如川识破了真身。
不过很快就稳定下心态,她现在才刚满十四岁,个子比同龄女子高,四肢纤长,无论是声音还是身形都未显露女态。
便是不穿上衣也绝对不露破绽,这孟如川除非手里拿了星月门那块神奇玉符,照见她的五脏六腑,否则不可能知道她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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