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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这是什么东西&rdo;，我拿着手里的报告皱眉头，&ldo;火力发电完全是夕阳产业，环评难过，不值得再耗费财力，砍掉。

&rdo;

施凡面色不渝，&ldo;夕阳行业有一单做一单，钱不是关键，关键是市场份额。

&rdo;

我不满地，&ldo;现在是季度末，关键时期，腾不出人手为火力发电厂做单独方案，有这时间不如去抢大单子。

&rdo;

他脸色沉了沉，&ldo;大单子人人都想要，最终能吃下去的是少数几个公司，竞争对手太多，程氏未必能分到几勺羹。

&rdo;

&ldo;你懂什么&rdo;，我打断他，&ldo;大单子一笔就能喂饱整个部门，靠发电厂那几个安全产品得吃到什么时候，尤其是那个安全开关，才几块钱，简直开玩笑。

&rdo;

施凡语调略带愠怒，&ldo;小简，小单子也是单子，只要是客户，程氏对待的态度就是一致的。

&rdo;

我被他烦到不行，&ldo;那你就去卖几块钱的塑料开关吧。

&rdo;

他抿唇不语，办公室内一瞬间沉默到可以结冰。

桌上的座机铃声轰然响起，我将目光从他身上漠然撇开，按下通话键：&ldo;什么事?&rdo;

新聘用的年轻助理在那头紧张兮兮，&ldo;程总经理，有客户打来投诉电话，说我们的设备在厂里烧了……&rdo;

我气道：&ldo;依据程氏售后条款，该赔的赔该换的换，要客户服务部门干什么的，怎么电话打到这里来。

&rdo;

那头声音又害怕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话说完：&ldo;这个客户是行业内重点客户，很强势，电话打到市场部那里，扬言要换供货商，转用竞争对手公司的产品……&rdo;

我蹙眉，&ldo;把资料发过来。

&rdo;

片刻后年轻的新助理敲门，战战兢兢递上一叠文件，又战战兢兢退出去。

翻开一看，的确是程氏长期合作的大客户，对程氏认可度也颇高，在生产线部署和设备配置时选用我方产品占比百分之六十。

我头疼不已，叹道：&ldo;只能赔钱。

&rdo;伸手去按座机，准备打电话给客服经理。

&ldo;慢着&rdo;，立在一旁的施凡突然上前，按住我准备动作的手。

我不耐烦挥开，&ldo;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