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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市场上平时虽然也贩卖货物,但都是些最简单的货物。
有时候上层的人缺少劳力,也会叫中介来底层招工。
但是因为底层的人进入上层要钱,中介还要从中间克扣走一大笔辛苦费,要价太高。
高层的人不满意,就会通过黑中介,直接从黑市外面叫人过来。
把人蒙上眼睛,一直带到黑市里面,让他们进来工作。
一般来说,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但干这种事情的中介通常都是有点门路的人,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没什么人管。
黑市大体分为三层。
越往上走,消费水平就越高,房租越贵。
黑市里售卖的东西也会因为层级的递加而变得越发珍奇稀贵。
所有的底层人都削尖了脑袋地想往上层挤——包括这个旅馆里的人,还有老陈。
说到最后,老陈的脸皱皱巴巴,像是要“哇”
的一声,直接在谢松原二人的面前哭出来:“我也就和您说实话吧,我一开始,就是被人骗进黑市的。
对方把我身上的东西全都骗光了,我实在没办法,才开始做这行当。”
“底层的日子太苦了,我眼睁睁看着当初那个骗我的混蛋混到了二层过好日子,我就是过不去这道坎儿!
凭什么他昧着良心赚钱,可以吃香喝辣,我就要受这种苦!
这里的房租那么贵,我们老老实实工作,赚的仨瓜俩枣都不够我们和西北风的,到时候,就要被管家里的人拉去抽血、做实验!
我才不要!”
谢松原和白袖二人都对男人自我剖白的话毫无波动,而是继续问:“之前那些被你坑蒙拐骗起来的外来人,都去哪里了?”
老陈支支吾吾,看向一旁的旅馆老板。
老板涨红着脸,道:“那些人身上的家当都被搜光了,无处可去,去黑市里的苦力市场上挣钱还债去了。
有的人可能基因不错,被拉去上层做血清试验……啊!”
男人忽然间大叫一声。
刹那间,只见地上的几个旅馆同伙的身体都被又一层新覆盖的蛛丝严密地裹覆起来。
众人耳边听见咻咻几声,下一秒,他们竟是相继被一股黏在天花顶上的粗壮蛛丝吊了起来,半挂在空中。
剧烈的失重感让这些人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脸庞也在短短的几秒内憋涨得通红。
他们滑稽地倒吊在旅馆内部,像是一排厚重的蛹,任凭这些人怎么大呼小叫,挣扎蠕动,都无法挣脱开谢松原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束缚。
“被人骗进黑市,不是你再用这种方法骗别人的理由。”
谢松原从先前一直坐着审问众人的桌子上跳了下来,走到老陈面前,“知道我下面一句话想说什么吗?”
老陈眉毛一拧,一脸纠结地说:“‘你背叛了工人阶级?’”
谢松原轻轻地笑出了声,用随手从桌子上抓下来的花瓶拍了拍男人的脸:“多少还有点觉悟。
不过,我想说的是——”
“抢劫。”
“把你们手上的钱都交出来。
一手交钱,一手保命。”
……
谢松原和白袖几乎把整个旅馆都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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