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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玻璃体?&rdo;莫特问。

&ldo;眼球内的胶状体用于检验非常可靠，因为它是被隔离且收到保护的，不会污染或腐烂。

&rdo;我回答，&ldo;关键是，她的钾含量表明她死亡的时间比其他证据显示得要久。

&rdo;

&ldo;多久?&rdo;韦斯利问。

&ldo;六七天。

&rdo;

&ldo;还有其他的解释吗?&rdo;

&ldo;暴露在高温下也会加速腐烂。

&rdo;我回答。

&ldo;呃，应该不是这种情形。

&rdo;

&ldo;或者是资料上弄错了。

&rdo;我补充道。

&ldo;你能否査证一下?&rdo;

我点点头。

&ldo;詹雷特医生认为她脑部的子弹使她当场毙命。

&rdo;弗格森说，&ldo;依我看若当场毙命，就不会有任何活体反应了。

&rdo;

&ldo;问题是，&rdo;我解释，&ldo;她脑部受到的伤害应该不会让她当场毙命。

&rdo;

&ldo;她中弹后还能存活多久?&rdo;莫特问道。

&ldo;数小时。

&rdo;我回答。

&ldo;有其他可能吗?&rdo;韦斯利问我。

&ldo;脑震荡。

有点像电流短路‐‐头部受到撞击，当场毙命，而我们找不到任何外伤。

&rdo;我停顿了一下，&ldo;也可能她全部的外伤都是死后才造成的，包括枪伤。

&rdo;

听到这里每个人都沉吟了半晌。

马里诺的泡沫咖啡杯此时已被剥成碎片了，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塞满了口香糖的包装纸。

他说：&ldo;你有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她或许是先被闷死的证据?&rdo;

我告诉他没有。

他将圆珠笔的笔头恩进再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