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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我开始娓娓道来，我的话清晰无比，条理分明，也尽量简洁，言多必失，就象没有绝对的真诚，天底下也没有绝对的坦白，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我必须有所保留。

能够调查出来的百分之百讲真话，保留的是无法考证的心情。

譬如，我动情地诉说肖畅如何的好，以前如何照顾我，却把和他的感情说成是并非实质爱情也没有身体结合的，混合了崇拜和亲情的懵懂，离开北京就烟消云散。

十年间只见过一次，是他家出事后的慰问。

至于重逢之后，我刻意强调他和柳、吴之间的感情纠葛，无形中撇清了自己。

那些事不到一个小时就说完了，其后的时间，我说起十年的心绪，第一次见面的误解，其后的欣赏和爱恋，被拒绝的痛苦，突然转折的难以置信和欣喜若狂，以及对他重视赚钱甚于我的不满，他的粗心和忽略带给我的痛苦……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后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甚至觉得事情本来就是那样的。

这期间，他一声不吭，既没有追问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以至说完的时候心里有些揣揣。

&ldo;就这些？&rdo;他问，我点头，他说：&ldo;明白了，以后我不在家时不许洗澡。

&rdo;

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我愣了一下才说：&ldo;你一出差就一个月，那样我还不臭死。

&rdo;

&ldo;少没心没肺，从你搬过来我出过长差吗，都让你气的。

&rdo;说着他忽然笑了，安抚小狗似的拍拍我的脸：&ldo;怨我呢是吧？小样儿的，乖乖睡一觉，晚上回来搞你。

&rdo;

他赏赐似的我嘴上啄了一下，乐颠颠地起来穿衣服。

什幺人哪，我直想翻白眼，想我絮絮叨叨说了三个小时，把自己都感动得一塌糊涂，居然只换来这幺一句。

这一刻所有的愧疚和感慨都不见了，我气哼哼地嘟囔：&ldo;怎幺没把你气死？&rdo;

&ldo;你说什幺？&rdo;他打开柜子翻找大衣。

&ldo;没什幺，你干嘛去？&rdo;

&ldo;还用问，当然是买吃的喂你这只猪，看你瘦成什幺了，摸着都硌手。

&rdo;

他回头瞪我，一幅嫌恶的表情。

虽然的确瘦了几斤，可是有那幺夸张吗？我反唇相讥：&ldo;你不也瘦了？&rdo;

&ldo;我那是锻炼的结果，嘿嘿，不也是为你好吗？&rdo;他嬉皮笑脸地凑过来：&ldo;被压的时候，你会比较不累。

&rdo;

天，这种人‐‐我真的翻白眼了：&ldo;你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了？&rdo;

&ldo;有啊，&rdo;他理直气壮：&ldo;我在想家里还有没有套儿，需不需要顺道买点儿？&rdo;

我踹他一脚的心都有，挤了半天没说出话，他倒大笑起来，自顾自笑了一会儿，问：&ldo;说真的，你晚上行不行？我可是憋坏了。

&rdo;

憋死你个王八蛋，晚上有你好看的。

我挑起眉笑了笑：&ldo;有什幺不行的，你行我就行。

&rdo;

他兴奋得用力抱我亲我，硬硬的胡茬刺得我脸生疼，看他一时半会儿亲不完，我只好催促：&ldo;快去，我饿了。

&rdo;

&ldo;我回来给你看好东西。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