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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二人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幸亏他们常年习武,身体倍儿棒,这些粗活细活还难不倒他们。
如果同以前跟着侯爷出生入死比,庄子里的活其实再轻松不过,他们是有个地方能睡、有口饭能填饱肚子就行,只求别被赶走。
牧舒远不是笨蛋,别看陆沧洲假惺惺把两人的死契给了她,但也知道他们肯定是受了他的命令,才想方设法的赖在这,每天任劳任怨也不在乎。
可换个角度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姐弟俩身为奴才,主子有令,他们岂敢违背,也是身不由己罢了,但她也是发自内心不想放两个眼线在自己五步之内,做点什么都会传到陆沧洲耳朵里。
思考一番,她打算把他们发落到马坊去干活儿,好歹那离庄子还有段距离,如此就既不必卖了他们,自己也没受到监视。
但命令还尚未下达,这两人就自发滚得远远的了,鸡还没打鸣就下地干活儿,回来之后匆匆扒一口饭,然后便拿着两双铺盖卷,躲到庄子外屋檐下面去住。
好啊!
牧舒远看着两人的举动暗暗咬牙,这是跟她玩儿苦肉计呢?她决定就当没看见,看他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偏偏这几日阴雨连天,一到夜晚就电闪雷鸣,磅礴大雨也跟着接连而至,早上才将将放晴。
一大早,张林、张椿出现在庄子门口,一个身子抖如筛糠、脸色煞白、另一个来回打晃,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都被喷了出来,样子别提度狼狈。
而他们转身进庄子后,连身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又跑到马房搓马粪去了。
薛嬷嬷第一个看不过去眼,赶着他们回房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汤,可他们却连连拒绝,说那样会把病气传染给别人。
服了!
这小可怜儿的样子真是让两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牧舒远终究是妥协了,叹了口气道。
“见好就收吧,如果真想待在这,就赶紧回房把衣服换了,若是真病了明天还怎么让管事给你们安排差事?巧心,去厨房煮姜汤。”
巧心福了福身,转身退下去灶间忙活。
“你俩……”
牧舒远把视线放在嘴角带笑的姐弟身上,“换好衣服到正厅找我,我有事说。”
张林和张椿赶忙点头,一刻不敢停顿的转身往后院走去。
二人本以为夫人叫他们来,是为了给他们安排差事的事,打算待会儿一见面就跪下磕头,感谢夫人的收留之恩,但哪成想,他们却猜错了夫人的意图。
“说吧,侯爷离开前……是不是交付你们什么任务了?”
两人听闻此话皆是一怔,张林立刻跪在地上,抬起头小声道:“夫人别多想,侯爷确实交给咱们任务了,但是要咱们留下来好好帮夫人干活儿,旁的就再也没有了。”
牧舒远听了却只想笑,最后一句,怎么听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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