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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之后是一面屏风,绣着精致的花鸟虫鱼,隐约能看见后面摆了一张休息的软榻。
“你来做什么?”
林薇止站在桌后,穿着件宽松地天青色薄裙,袖子挽在身后,素手执着象牙杆的毛笔,略略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描画。
“给你带了份点心,趁热吃。”
沈清疏其实也不太明白她的心理,明明可以让丫鬟转交的。
也许是刚才在茶楼有些辣眼睛,想过来洗洗眼睛吧。
“先放那儿吧。”
沈清疏把点心放在桌上,走到她旁边,打眼一瞧,见她正在画一幅山水画,画中以大片大片的留白表现烟波浩渺,远山层峦叠嶂,水中倒影若隐若现,一只孤鸿,一艘渔船,似见渔翁垂钓,正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
她字还可以,毛笔画却完全不行,这会儿看林薇止画画看得津津有味,心中十分佩服。
林薇止也没赶她,全副心思都在纸上。
只是过得一阵儿,忽然有一缕脂粉香气被她的嗅觉捕捉到。
她停了笔,直起身来,凝视着沈清疏。
“怎么不画了,”
沈清疏还没察觉到不对,摸摸脸,有些疑惑,“看我干什么?”
这会儿林薇止已经确认脂粉气就是她身上的,她阖了下眼,左手握住微凉的桌沿,眉头挑了半边,心底有些微妙的不悦,“你刚才去了哪里?”
“嗯?去了郑先生那里,怎么了?”
沈清疏想了想,实话实说。
“哼,”
林薇止眉目间似罩了一层清雪,冷笑了一声,“好好想想。”
就是郑先生那里啊,沈清疏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冷脸。
哦,对了,她忽然想起来,补充道:“还去了文会。”
“文会,”
林薇止重复一遍,似笑非笑地看她,“夫君还真是好兴致。”
“不不不,我是被硬拉去的,什么也没干,就喝了杯茶,不信你闻,一点酒味也没有。”
沈清疏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地摆手解释,她可不会在外面乱来。
林薇止哼了声,不再理她,又继续低头作画,沈清疏讪讪地站在一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犯了错的感觉。
她站着不动,林薇止又抬起头看她一眼,神情冷淡,“走开。”
沈清疏退了两步,站远了一点,有些尴尬,“又怎么了?”
林薇止慢条斯理地换了一枝小狼毫,递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你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啊?不会吧,我昨晚洗过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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