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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和软软聊得有来有回,直到软软再次睡着,顾辞才在婴儿床边的沙发上打了个盹。
只不过闹钟一次次地响起,他不仅要查看软软的情况,还要看一眼卧室里的时卿,只要看到时卿踢被子,他就进去帮时卿盖好。
毕竟现在是秋天,虽然这间屋子里温度适中,但被子里和外面还是有温差的,月嫂说过时卿身体变差了,可不能感冒生病。
一整夜,顾辞都只是醒醒睡睡,每次都是还没怎么进入深度睡眠就要醒来喂奶,他不由得感慨照顾孩子的辛苦,也惊异于时卿一个人劳累了那么久。
直到天亮,快到早上六点,顾辞醒来的第八次。
关掉闹钟后,看到软软还没醒,顾辞小声地走到厨房。
他用现有的食材和中药材熟练地煲了锅有营养的药膳粥,然后又给软软喂了次奶。
好在没多久,月嫂就来了。
“粥在锅里。”
顾辞说完就匆匆离开。
等到了学校,已经开始上课了,顾辞带着路上买的面包,从后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任课老师看到是顾辞,推推眼镜终是当没看见。
后排的魏之恒吹了下口哨,像猴子一样招呼着顾辞。
顾辞坐过去,拿出面包和水吃着,他给时卿做完早餐后,自己也饿了,但还是先来了学校。
“你昨晚在群里发消息说会晚点回来,怎么早上才回来,干嘛去了......”
魏之恒像狗一样靠近顾辞,嗅着顾辞身上的气味,“喝的什么牛奶这么香,也不要给我带一盒。”
“昨天太晚了,就...回家休息了。”
顾辞无奈地笑笑,他要说他是抱了一晚上小孩,身上才入味的吗。
...
?中午,东城小区。
时卿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深色的窗帘几乎让外面的光变得难以察觉时间,卧室里也没有钟表。
突然,她心中一慌,鞋都没穿就跑出去。
她感觉得到原本沉重的脑袋轻松了许多,自己一定睡的比平时久。
听见腾腾腾脚踩地板的声音,正抱着孩子晒太阳的月嫂回过头。
“您醒了啊...”
“几点了??”
时卿看见月嫂怀里的软软,正眨巴着大眼睛,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大半。
“十点多。
我还想着您能多睡会呢,怎么突然就......”
月嫂这才注意到时卿没穿鞋子,连忙把软软放到小床里,然后给时卿拿拖鞋,叹气道:“可得穿鞋啊,寒气入体就不好了......”
她说着,把毛茸茸的月子袜递给时卿。
时卿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紧张的心情,走到沙发边穿袜子,看到软软,她好像一瞬间活过来了。
直到此刻,她感受着自己心脏依旧剧烈慌乱的跳动,她才明白,即使她嘴上总说着一个人没问题,觉得只要自己用心就能一个人照顾好软软,但她依旧怕万一,怕失误。
她太怕自己初为人母,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她太怕自己照顾不好这来之不易的宝宝,那样的话,她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她的全部、她一直所寄予希望的家、美好的未来,也不过就是这眼前咿呀的小娃娃了。
“你昨晚在这儿住的吗,为什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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