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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坤一声“咔”
后,现场依然没有人动。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大家都沉浸在两位主演的表演里,一时难以自拔。
不知又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吼了一声“好”
,随着掌声四起,宣誓着他们的戏正式杀青。
费律铭把手指从琴键上收回来,扫了眼冉秋晨。
重回现实,他怕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
冉秋晨抹掉眼角的泪,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费律铭听到冉秋晨在笑,在和剧组人员相互道贺。
他便也起身与身边人说“辛苦了”
。
晚上的杀青宴,在他们居住的酒店,剧组全员两百来人欢聚一堂,占足了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台上,陈沐坤举着话筒发言,台下,冉秋晨和费律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中间却隔着一个人。
陈导讲完话制片方代表讲,中途还拉着冉秋晨和费律铭各上去了一次。
正餐开始,大家举杯同庆。
冉秋晨明明知道费律铭酒量不好却自觉没什么立场出言劝酒。
他看着他一杯杯地喝,有真心实意也有虚情假意。
一顿餐后,两百人的餐厅开始有人撤离,最后只剩他们一桌仍在继续。
陈沐坤一向好酒,只是拍摄期间强压着自己。
这会儿放开了,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冉秋晨陪他们喝了一点,头晕眼花,便告辞准备先上去休息。
在坐的人,其实都能感觉到冉秋晨心情不佳。
这样的情况他们遇到的太多了,演员在拍戏的时候因为带入太深,杀青时就会莫名的失落,更不要说冉秋晨还是第一次当主演。
“要送你上去吗?”
冉秋晨起身,费律铭侧头问了一声。
此刻的费律铭,眼眶已经喝得有些发红。
冉秋晨摇了摇头,“你们玩吧。”
他回到房间,先是泡了个热水澡,随后又从电视上搜电影看。
找了好几部片子全都兴致缺缺,没等头发全干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休息好,这一觉竟然睡得很沉。
以至于被“咚咚咚”
的砸门声吵醒的时候,他还趴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在做梦。
确实有人在敲门,声音忽大忽小,一听就知道敲门的人已神志不清。
冉秋晨穿脱鞋走去门口,不住问自己——如果是费律铭要怎么办?
他该说什么,做什么,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门从里面拉开,门外的声控灯又亮了几颗。
费律铭单手撑着门框,衬衣有些凌乱地敞着领口,眼睛被酒精折磨得充了血,浓烈而炙热的气息扑了冉秋晨一脸。
“你的房门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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