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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街上还多是歇业的,而富贵粮铺早在初二就重新开业。
二伯娘匆匆回了趟娘家就亲自坐镇,她想着过年走亲的人多,要送粮食的没准就会买上些个,店的口碑受影响,她只能勤快些自己盯。
她的想法还真不错,没太多地可去的人还就只能先在这铺子对付买了,而且还不趁过年大涨价,铺子生意也有些回暖。
孙老四塌着一双黑泥破洞鞋在安阳县巷尾躲躲藏藏,脸和衣服一个颜色,好些地方其实都漏了出来,只不过滚得脏,一眼没让人发现。
他神情畏畏缩缩,把自己抱成团,不知从哪捡来的破麻布裹着里头的夏衫,冷得直打哆嗦。
他又冷又饿,身上还有好些伤,可他不想死呀!
终于转了几圈,此时已到中午,从墙院子里升起的袅袅炊烟让他终是撑了撑胆子,好赖要做个饱死鬼!
他又说服自己,现在的模样也没人认得,于是他从鬼鬼祟祟到正大光明,终于停在了为数不多开业的富贵粮铺后院。
找了好几块石头,他才爬了上去。
此时孙家二房都聚在一块准备吃中饭,孙大花正端着一盘辣椒炒腊肉,还有自己做的假粽,冷不丁就窜上来一个黑影,鸡爪似的手袭了过来,还没眨眼,手上两盘菜一盘已经被倒进了肚子,那人脸黑得直能见一对泛蓝的眼珠子,那嘴巴一张一合,一盘假粽已经精光。
黑呼呼的不知沾了什么的爪子又对着另一盘炒腊肉下手!
吃到一半,那人猛的发现什么,只是往肠子灌得太猛,突然被噎住发不得声,只是划着手,不住的啊啊乱加。
孙大花正是个十五六岁的年纪,见一陌生男人翻墙而来,起先脑子一片空白,眼下对方张牙舞爪,她从冷汗中惊醒。
奔忙逃命,用刺破耳膜的声音大呼“啊——救命”
起来。
二伯娘为着过年不能涨价大赚一笔的事正心烦,听见女儿端个菜的功夫鬼吼似的更不耐了。
“大冬天蛇掉你脖子了,叫丧似的,晦气!”
孙大花已经逃了出来一头扎进自己娘怀里,指着后面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道:“人,娘,后面有人!”
二伯娘被撞得一机灵,正要开骂,可听清楚了,雷公嘴配雷公嗓吼了起来:“是哪个杀千刀的王八蛋,大过年敢进老娘院里头,当家的,大金、大富,给我大棒子打了去!”
孙大花被吓得亡魂皆冒,二伯娘也不好斥责了,拍了拍她背安慰:“没事,你爹你兄弟收拾他去了。”
想了想又觉得来气,二伯娘把人交给自己大儿媳,提着秤杆也往后院去了。
“啊——”
“别打!”
“叫你做贼,黑了你的胆子,居然摸进老娘家!”
“往死里揍!”
二伯娘见那怪人好不来气,后院直接上演起男女混合全垒打。
“别,二哥二嫂!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