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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为了让刘雪和卓文君自己多处处,毕竟师傅可是要和各人的心意,于是装作有些疲惫的说:“司马夫人,本宫是信的过的,只是师徒也是看缘分的。
雪儿,你请司马夫人指教一二。”
刘雪自是会意,道:“诺。
那女儿叫带司马夫人到偏殿,母亲且歇歇。”
等刘雪和卓文君去了偏殿之后,阿娇起身到出了大殿,看着郁郁葱葱的大树,叹了一口起,道:“我父亲身体可有起色?”
楚云忙走过来,道:“回中宫的话,侯府传来消息,只怕就在月内了。”
说起来堂邑侯陈午的病已经拖了快两年了,连带馆陶公主已经好久没有进宫来了。
阿娇想想说:“过几日去问问母亲,是否……需要我回府?“
楚云心中有些惊讶,堂邑侯府陈午一向对馆陶长公主所生的三个孩子并不亲近,尤其是中宫,基本上没有怎么管?中宫也不经常过问,甚至因为陈婷的事情还产生的龌龊,可是现如今看来中宫竟然有些伤感?
但是她还是恭敬的一道:“诺。”
谁知楚云还没有出宫,就等到了堂邑侯陈午崩逝的消息。
阿娇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喝着的茶杯一下子掉了地上,她低下头,道:“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刘彻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有些蜷缩着有些孤寂的身影,脚步顿了顿,才继续走向前,搂着她说:“娇娇。”
阿娇靠在他的身上,缓慢的说:“早就知道他时日不多,可是我并不在意。
小时候,见他的面还不如见皇帝舅舅的多,每次问母亲爹在那里,不是在某个姨娘那里,就是在喝酒逗趣。
见到我每次都是皱眉比较多,唯一的一次是缠着他做了一个风筝,可是陈婷一来,他就送给他了。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么多年,他竟然真的也不闻不问。
呵呵,这也就是民间说得管生不管养吧?”
刘彻听着她的话里的悲愤,只是搂得更紧一些,却也没有说话。
阿娇根本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其实他不管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为什么连带母亲都要受他的冷眼吗?当年母亲可是以公主之尊下嫁的,他要是觉得委屈,可以拒绝啊,以堂邑侯拥护之功,皇外祖并不一定会答应母亲下嫁的。
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害得,害得母亲一生。”
想到她母亲以前人前总是趾高气扬,背后却垂泪,有的时候甚至愿意低下身段去讨好。
“陛下,你知道吗?以前听说母亲曾经因为一个姨娘病了,父亲郁郁寡欢,母亲,母亲,竟然求到宫里拿了上好的药,陛下说,母亲是不是很傻?”
实际上是乳娘以为她年纪小,就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说,哪知道她是重生的啊。
刘彻轻轻的说:“堂邑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阿娇肯向姑姑那样,只怕他的心早就不知如何欢喜了。
阿娇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意念中,说:“知福?是啊,他真是不知福。
只是有几个能知福的?可是凭什么母亲要受了那么大的苦,还要被人非议?”
前世她那么的付出,刘彻还不照样视如无睹。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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