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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又干又瘦的小野种,眼下却像是胖了一点,脸颊上添了肉,看着饱满了许多。
就连肌肤都泛着一层健康水嫩的光泽。
虽然还是有点黑,但显出与一般女子不同的野性之美。
“我原想给香君妹妹一个惊喜,却不想听见了四妹的有趣评价。
不曾想,我竟是连香君妹妹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等龙香君开口,龙绯云的裙裾一转,身形利落地已挑了一个椅子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龙香君看着她无礼粗俗的举动,眼眸凛起,硬是压抑着怒气,柔声笑道:“璧茵不过是打趣而已,绯云姐姐宽宏大度,自然是不会当真的。”
原本龙香君想给她戴上顶高帽子,让她无从发作,没想到龙绯云竟顺势赶驴下坡,心安理得道:“二妹说得不错,我确实宽宏大度,不想得跟脑残儿计较。
说来,四妹一直养在二夫人膝下,这般口无遮拦,也不知该怪谁好。”
被龙绯云反将一军后,龙香君脸色难看地摇着手中的杯盖,遮掩着喝了一小口。
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算常年浸淫在家宅内院,有二夫人这样的娘亲,口授身传,还是做不到不动声色。
龙璧茵气不过要为龙香君出头,却被自己的同胞姐姐暗中拉住了手。
龙绯云将她们的神态动作都收于眼底,合了杯盖,一脸“亲厚”
地笑了起来:“二妹妹勿怪,我这人也是心直口快。
四妹说得也无错,我养在乡下十几年,岂能跟深闺典范的二妹妹相比。
前些日子,我为父亲制了一个香囊,也顺手为妹妹制了些香饼,平日熏香染衣都可用,希望妹妹喜欢。”
这番说辞,才使得龙香君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同时水眸之中闪过倨傲不屑之色。
她就说龙绯云这蹄子突然跑来她这是干嘛,原是为了讨好她。
龙绯云从袖中拿出香料块子,身边的玉芙就懒洋洋地接了过去,递到龙香君手中的时候,却显得讨好又恭敬。
绮丽柔情的香气在空中四散开来,特别是玉芙拿着走过时,闻得格外清晰,仿佛连骨头都酥了。
龙香君本是不屑的神色,在闻到这种香气之后,也免不得露出几分惊讶。
白色的宣纸上,烟雨缭绕的楼阁在远,浅粉稀疏的桃花在近,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江南。
配上暖香馨芳,格外应景,撩人。
“咦……”
龙香君低低叫了一声,引得龙璧茵,龙璧月齐齐伸长了脖子去看。
莹细的指尖拂过,龙香君念出了上面题的一句诗,“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养在乡下的草包,野种竟是这般独具匠心,连她都未必比得上。
龙香君捏着手中的香块,想露出个得体感谢的笑容,抽动的嘴角却泄露出她的嫉妒。
就连颇通文墨的龙璧茵,龙璧月都失了神。
龙绯云见自己的目地达到,也不多逗留,“妹妹喜欢这香就留着用,若还想调制其他香料,随时都可以去沉香院找我。”
等她出了紫微阁之后,龙璧月,龙璧茵两姐妹也找了借口追了出去。
龙香君倒也没有挽留,水雾朦胧的眼中多了一丝厉色,对身边的丫鬟道:“伺候我更衣!”
她不相信这野种会如此好心,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跟她对上过,但后院嫡出之争就从未停过。
说不定这香料里面,掺了些不该的东西!
龙绯云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娇喝:“站住!”
仿佛充耳未闻,又往前走了两步,便听见龙璧茵似厌恶似无奈的声音:“龙绯云你不许走!”
这一回,龙绯云倒是依她的话,乖乖地停在了原地。
龙璧茵拉着自己的姐姐,一溜烟跑到了龙绯云的前面,趾高气昂道:“你这养在乡下的野丫头,怎么会制香?”
“四妹都说我是养在乡下的野丫头了,乡下人比不得深闺小姐,我不仅会制香,还会扶乩测字,叫魂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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