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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放虎归山是这么用的么？&rdo;周厌语在试卷括号里画了个c，瞄她，&ldo;而且就算放那人跑掉，警察还是能从抓住的这人嘴里抠出线索，对我们国家的警察叔叔们有点信心好吗。

&rdo;

顾弥摊手：&ldo;行行行，我对我国警察叔叔们超有信心的，我发誓，真的，超级超级有信心，上次我弟丢了还是警察叔叔给找回来的，我非常非常尊敬警察叔叔。

但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放走另一个。

&rdo;

这俩不是一码事，顾弥不问清楚总觉得挠心。

周厌语可不是圣母玛利亚，这家伙睚眦必报得紧呢。

周厌语拿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继续做选择题：&ldo;因为我当时愣住了。

&rdo;

顾弥：&ldo;愣住了？&rdo;

周厌语点点头：&ldo;他当时冲我笑了一下，我就忘了去追人贩子。

&rdo;

顾弥捧脸：&ldo;哇，你该不会是……&rdo;

周厌语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ldo;他那时候看起来特别像我妈。

&rdo;

顾弥：&ldo;……&rdo;

艹。

周厌语微微一笑：&ldo;挺怀念的。

&rdo;

&ldo;顾弥‐‐接客了！

&rdo;

咖啡店同事离老远喊了一嗓子，顾弥冲那边挥挥手，意思她马上过去。

&ldo;我先去忙了，你慢慢做卷子吧……等我下班带你去我家吃晚饭，今天吃我妈包的大馒头，超多的肉馅儿！

&rdo;

周厌语动作微顿，点点头。

距离人贩子那件事过去已经三天了，她的手机也在报案的第二天找到。

小偷是个十五岁的痘痘少年，被教育了一番就放了出去。

痘痘少年搁警察局里唯唯诺诺的，被教训十句都不敢抬个头，结果一出门就跟摘了项圈的疯狗似的，直冲周厌语狂吠。

然后周厌语亲切地教这条疯狗乖乖做了次人。

满打满算，她在n市待了三天，大年初二回来的，今天初三，这一年算是彻底过去了。

一整个新年都没见着她妈的面儿。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这个时候她也是在顾弥家过的，前年这个时候她在网吧里抗过来的，大前年她在清冷的家里独自坐了三个晚上，吃了三顿速冻水饺和三顿泡面。

老实说，她都快记不清上一次和母亲余安楠一起过年是什么样子了。

好像自从父亲过世，余安楠就再也没有跟她一起过过年了。

三年了。

周厌语想着想着，忽然跑了神，她想起来语文老师上课说过的一句话。

&ldo;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