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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答,郁承期也不恼,自顾自地低低嗤笑起来,“好厉害呀……不愧是徒儿的师尊。”
暗室里烛光幽幽,似明似灭,男人眸底映着光,显得森然又狭促,喃喃般地道“只可惜,人非圣贤,哪怕是你让清仙尊,也总会有怕的东西……徒儿这么了解你,一定能猜到你最怕的是什么。”
他极缓地贴近过来,鼻梁高悬挺拔,近乎挨到顾怀曲的鼻尖,眸里阴诡得令人不寒而栗,正对上他的眼睛,笑吟吟地压低了嗓音。
低问了句“我猜,师尊怕羞,对吗?”
“……”
那时的顾怀曲还不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尚未反应过来,郁承期已然伸出了手,高大挺拔的身体贴近他身上。
顾怀曲先是惊愕,又厉眸回瞪过去,堂堂顾大仙师,即便受惊的时候也极为威严冷厉,双眉狠拧,抬眸盯向郁承期。
那是种猎物反抗的神态,很凶狠,也令人很有快感。
好像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彻底刺激了郁承期的兴致,像是戳到他骨子里的某一处,眸中恶劣的色泽闪过,强劲的身形覆压下来,极具压迫感,低低发笑了声,手掌向下,竟猝然覆在了顾怀曲无法言喻的地方,蓦地用力掐住!
“呃……”
顾怀曲倏然一颤。
看着那张霎时苍白愕然的面容,郁承期得逞一般,肆无忌惮地甜甜低笑了下,一边探入深处,一边说出了令顾怀曲至今难以忘怀的话
“这就对啦……”
“那弟子,可要开始了。”
……
被狠狠戳中死穴的那一日,的确是顾怀曲顾仙师的噩梦。
德高望重、遗世独立的让清仙尊,被他的弟子完全掌控在手,挣扎颤抖,溃不成军,清冷淡薄的面皮破碎成了烂渣,被毫不留情的狠狠践踏在地上。
什么清冷骄矜,什么孤傲禁欲……简直成了活生生的笑话。
顾怀曲也有七情六欲。
旁人受不住的亵渎折磨,他也一样会崩溃。
当年郁承期用筑梦石,亲手给他搭建了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噩梦,让他时常分不清真实与梦境,浑浑噩噩,饱受折磨。
所以每当从这样的梦里醒过来,顾怀曲都要涣散地缓和很久。
他睁眼看着面前那双的眼瞳,良久,眼眸里才恢复了理智的色泽,有些难受湿润,半晌闭了闭眸,手臂压在自己的前额上。
“怎么是你……”
他嗓音很哑,问面前的小猫。
郁承期只是盯着他,猫身藏在厚重的锦被里,小脑瓜顶着被子边缘,蹲在他胸口,只露出一张脸。
因为空空荡荡的墓碑,郁承期到现在还是一肚子的火,强忍着很大的脾气才没把眼前这张脸刨花。
顾怀曲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低了低头,下颚险些碰到小猫的鼻尖。
他依稀记得自己睡前关了窗,也不知这只猫是从哪溜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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