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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2页）

&ldo;诶，&rdo;楚征仪叫了下魔鬼，皱着眉头不安地问道，&ldo;那么久了，你之前让我去治病的前三个人应当也找过你吧，他们现在……还是人吗?&rdo;

&ldo;既然是我的一部分，自然人类只是一时的假象，本质就是魔，只是看他们有没有意识到罢了。

目前就只有尉迟珈蓝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妖怪身份还能打，也因为……他很珍惜你给的妖怪身份。

&rdo;魔鬼忧郁地笑了笑。

虽然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但其实也是他的事情，他能够深深地共鸣到尉迟珈蓝潜在的伤心与偏执。

楚征仪沉默了半晌，艰涩地问道：&ldo;尉迟珈蓝说他一直活着……&rdo;

&ldo;是他从我这里分化后给他自己的身份而已，不这样，就解释不了他怎么能一直保持妖怪的身份了，他想留着那身份还给有蒲，以这种方式偿还。

&rdo;

&ldo;那他那一世也是死了吗?&rdo;楚征仪的眼眶无法控制地出现了些湿气。

魔鬼也有那部分记忆，也有那部分记忆带来的痛苦，分化能够砍掉很多痛苦，但不能完全断绝掉以后那不断增长的痛苦。

&ldo;是，死了，想要继续活着，但即使是妖，太过伤心欲绝，太过悔恨，也会死掉的。

&rdo;

&ldo;可是我每到一个世界不是有残余的那辈子意识引导我吗?那个残余的有蒲告诉我，她知道尉迟珈蓝是骗她的后，就痛苦地走了，没有再去找尉迟珈蓝。

&rdo;楚征仪的身体震了震，有些慌乱地质疑。

魔鬼闭了闭眼，缓缓地游向到了他能够最靠近楚征仪的位置，明明脸上还有伤感的情绪残留，却温柔了眉目，对楚征仪说道：&ldo;对不起，我当年堕落成魔的时候，拿走了你一部分痛苦不安的意识，所以其实你的意识保存的记忆我是有删减过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报复我的时候没有负担……&rdo;

楚征仪面色突然褪去了一切情绪：&ldo;你删减过很多吗?&rdo;

&ldo;只有这一段。

&rdo;

&ldo;其他记忆你没有修改过吗?&rdo;

&ldo;没有。

&rdo;

楚征仪有些呼吸不畅地问道：&ldo;你删减的是什么?&rdo;

&ldo;你那一辈子的结尾……其实你有去和尉迟对峙。

尉迟在你消失后有在找你，因为京城比较方便接收讯息，就暂时待在京城，和你聊过后，尉迟非常后悔，后面强硬给你生命，但根本做不了，因为只能够有一次，于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因为尉迟有宁愿死掉也要换命给你的做法，你临死之前说原谅他……&rdo;

魔鬼惨笑地评价道：&ldo;其实想来，那一世好像还比较好，起码得到了你的原谅。

&rdo;

他说完，楚征仪反而情绪安定下来，其实所谓的&ldo;比较好&rdo;，也不过是差不多的别离结局。

但她的手紧紧攥着衣服，眼神有些空洞。

久久才回过神，楚征仪迟缓地问道：&ldo;除了我见到的那六个人，你还分裂过其他的人吗?&rdo;

魔鬼顿了顿，避开了楚征仪的视线说道：&ldo;……康墨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