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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的?
她越是跟这人说话就越觉得这人的心理极为幼稚,再联想起孝王平日的风评,她当然把面前这位王爷跟时常抽风不讲理的孝王联系在了一起。
应知鸢道:“臣女听说孝王殿下体贴人意,英俊潇洒,是诸位皇子中最宽宏大度的一位,自然是您了。”
当然是假的,应知鸢听说的版本跟她说的话可一点都不相符。
但是在当事人面前,当然要找些好话来说,免得让人恼羞成怒。
在这皇权为上的封建时代,对一个能主宰你生杀大权的王子皇孙拍马屁并不丢人。
“呵,”
沐君彦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似笑非笑,“看来你还挺有眼力见的。”
应知鸢莫名感觉这不是句好话,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只好一无所知地点头。
沐君彦看见应知鸢还敢点头,心里顿时更气了。
他的笑容立刻变得森冷,几乎是磨着自己的后牙槽道:“很好看,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本王明日亲自派马车到你府上去接你。”
“那就多谢王爷了。”
应知鸢谢恩完以后,便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宴会上。
留下沐君彦在身后看着应知鸢远去的背影不断磨牙,等着在接下来的三天要如何好好的调教这丫头,让她好好认识一下,喜怒无常、暴虐无度的南昭王究竟是什么样的。
还把他认成了孝王?
若是明天还敢拿他当孝王那蠢货,这只小老鼠脖子上的脑袋就不要了吧。
应知鸢在回到宴会的路上先遇见了来找她的丹荔,丹荔一看见应知鸢便担忧的问道:“小姐,你脸上的妆怎么没了?”
应知鸢:…………
她顿时想起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那在脚下堆成小山的帕子,在那么多帕子的洗礼下,就算再浓的妆也会被洗的干干净净吧。
“小姐,我们这次没带可以更换的衣服来,要不我们先回府去吧。”
丹荔看着自己小姐这略有些狼狈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再回到那些小姐们衣香鬓影的场合去。
应知鸢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得不承认以她现在这张脸和身上沾了不少水的衣服,确实不适合回到宴会上。
真可惜,她还想看看王见路被抓的消息什么时候才会传到众人耳朵里呢,到时候应知瑶脸上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可惜现在是没机会了。
“丹荔,你去找堂姐说一声,就说我喝多了酒,不胜酒力,就先回府了。”
丹荔找到应知瑶的时候,她还在跟禾嘉郡主说话,听见丹荔的禀报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做过问。
在她想来,丹荔这个时候来汇报,必定是王夫人那边已经得手了,应知鸢如今在承恩侯府里待不下去,急着回应府躲起来哭呢。
殊不知,很快要哭的就是她们母女了。
因为来的时候是应知鸢一人独坐一辆马车,这个时候回去也就方便多了,不需要顾及其她人。
在停放马车的地方,应知鸢正要上车,就看见她那辆马车对面也有人准备上车离开了。
是谁和她一样宴会刚开到一半就打算离开?
应知鸢心里的这个疑问只浮现了一瞬,便消失了。
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她现在急着回府去换衣服,哪有心思去关心其他人。
然而应知鸢很快就把这偶然见到的人挥之脑后,对面上车的男子却停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和应知鸢那辆简陋的马车迥然不同的奢华马车里,早早坐在上面等着的女子见男子一直未上来,不由得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问道:“王爷,您怎么还不上来?”
男子,也就是真正的孝王,这才在自家爱妾的温柔呼唤下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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