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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起长袍马褂,把头发剃短了,戴上瓜皮小帽,桌上摆着四书五经、《金刚经》,供起了菩萨,烧上香,完全是一副迂腐不堪的老学究形象。
1939年春节过后,张逸仙给上海的杨奠坤连写了两封密信,均未得到回音。
张逸仙与上级彻底失去了联系。
呼兰河畔
1940年春,张逸仙终于打听到第二情报组的一位联络员尚在呼兰县城。
于是,他满怀喜悦前去找这个叫韦昌泰的人。
不料,韦昌泰对革命已经失去信心,自己一个人逃回了关内,张逸仙和上级组织联系的希望又破灭了。
与组织失去联络,不能继续战斗,对张逸仙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
为此,他决定冒一次险,到哈尔滨苏联使馆去设法接上关系。
春节过后,张逸仙来到哈尔滨,住在泰来街裴志堂的大女儿家,伺机与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接触。
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始终是日伪特务机关监视的重点对象。
哈尔滨日本特务机关与日本宪兵队专门派遣特宪人员组成&ldo;特别外事班&rdo;,以苏联驻哈尔滨总领馆为目标进行谍报工作。
他们在南岗花园街与木介街拐角的日本军官宿舍楼顶设立了秘密监视哨,不分昼夜地监视苏联总领事馆内的活动。
3月的一天,张逸仙身着貂皮领大衣,头戴旱獭帽,装作一副绅士派头,很自然地从木介街(今耀景街)的苏联总领馆门前走过。
这一次纯属&ldo;火力侦察&rdo;。
他发现了领事馆右前方楼上的观察点和大门口左右几个可疑的&ldo;小商贩&rdo;。
看来,想和领事馆内的人直接取得联系实在是太困难了。
入夜,张逸仙躺在住所苦苦思考:如何能接上关系呢?记得1934年去莫斯科的前夕,苏联领事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曾给他们送过去苏联的证明材料,这表明领事馆内肯定有情报人员。
他又想起,1936年伊万诺夫在动身去上海的前夕,曾对杨奠坤说,哈尔滨苏联总领事馆有一个叫库茨涅佐夫的人是主管国际情报工作的。
对,就找他!
给库茨涅佐夫写封信。
于是,张逸仙翻身坐起,用俄文写了几点内容:一是说明自己的代号和苏军总参情报部的关系;二是让其将自己的情况向莫斯科汇报并给予工作指示;三是约定星期天早晨八时在南岗铁路公园(今儿童公园)见面。
为了能巧妙地将信送进领事馆,又不引起特务的怀疑,张逸仙煞费苦心地想了一个方法。
星期三中午,是个晴天。
木介街苏联驻哈尔滨总领事馆门前行人稀少。
身穿貂皮领大衣的张逸仙和身穿蓝狐领大衣的裴家大女儿领着裴家小孙子装作散步的样子走到苏联总领事馆门前。
这时,张逸仙让小孙子站住,自己蹲下来,装为小孩小解的样子,迅速把写好的信投入大铁栅门之内。
随后,从容不迫地和裴家母女一起向前走去。
星期天,张逸仙准时去铁路公园,可是一直等到中午也未见人影,他颇感失望。
后来,张逸仙又投了一封信,结果依然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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