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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珍转身从碧青手中取了枝芙蓉,细细观赏着此时还是洁白花朵的芙蓉花,抬头见几人都望着她,等她解说的好奇模样,也没再多卖关子,举了此花到刘裕面前,问他:“这花是何颜色?”
刘裕不解其意,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答:“白色。”
听了刘裕的回答,林玉珍没有再说话,迈步到路边的芙蓉树前,摘了花朵粉色的芙蓉,然后回来再次问刘裕:“那这又是何颜色?”
“粉色。”
刘裕虽然不想回答,但又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不甘不愿答道。
点点头,对他赞了一个回答正确的笑容,再把白色的芙蓉与这朵粉色的芙蓉合在一块,拿在手中,举到刘裕面前,问他:“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芙蓉为什么为有白色、粉色、红色之分吧。”
这次刘裕拒绝回答她,刘恒赶紧出声:“当然,这也是它吸引人的地方。
花开初期为白色,渐次变成粉红,然后转为深红。”
林玉珍轻笑一声,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语气清冷淡寞,听在人耳中莫名有种萧条之意,“就好比手中这枝醉芙蓉,更是芙蓉中的极品,晨时白色,午时粉色,傍晚深红色。
真如人一般,不同时候不同面貌,让人分不清何时才是真,何是又是假。”
言罢,随手扔了手中的花,叫上芜琴、柳依向不远处的栀子花丛而去。
刘裕听了林玉珍的这翻话,心中若有所思,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收回看向林玉珍的眸光,望向刘恒,嘻笑道:“二哥,二皇嫂该不会是在拐弯抹角的说我吧?”
闻言,刘恒偏头看着刘裕,哪还有刚刚的笑模样,眼神平静无波,嘴角自然带笑。
刘裕知道这是二哥发怒前的征兆,疑惑的抓抓头,不解所为何事,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很无辜。
“很好。”
刘恒朝他靠近两步,吓得刘裕直退三步躲开。
刘恒也不以为意,看向正欣喜的穿梭在栀子花丛中的林玉珍,低不可闻的警告:“注意自己的身份。”
言毕,缓步朝林玉珍走去。
刘裕先是一愣,半晌,反映过来刘恒说的是何意后,轻笑出声,道了声:“有意思。”
眼中眸光闪了闪,迈步追随刘恒而去。
刘恒见他还不走,巴巴的还想往林玉珍身边凑,嘴角一勾,竟浮出几分笑容来,伸手将他拉离林玉珍身边,指着身后跟着的碧青,朝他使了个眼色,道:“三弟不是最喜欢美女么?瞧瞧碧青如何,要是看上了,跟二哥直说,二哥帮你送到你宫中去。”
刘裕顺着他的手,看了眼碧青,翻了个白眼瞥瞥嘴,也不顾碧青人就在此处,回头朝刘恒嚷嚷:“二哥?你就不要拿她来打趣我了,你三弟我的眼花一向很高。”
意思自然是说碧青入不了他的眼了,碧青到底是女孩子,在一边听了,脸上白一阵儿红一阵儿,但碍于刘裕的身份,又不敢反驳,眼泪在眼眶里直打着转。
本在摘栀子的林玉珍听了刘裕这话也微皱起了眉,但随及一笑,摇摇头,也不帮衬,继续带着芜琴到别处摘花去了。
碧青受了委屈,知画自然不可能不管,这点林玉珍想得很明白,所以淡然的离开。
就算知画不管,那也是碧青活该,之前她可是顶撞过林玉珍不止一次两次,受些嘲弄就当是教训,让她记住现在谁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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