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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往朱厚照身边凑了凑,道:“陛下,其实不是没法子,只是内阁不愿意罢了。
胡知州已经在奏折上写清楚了啊,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被周家拉下水了,胡知州已经探明了一些忠贞之士。
只需要把这批人提拔起来,让他们接替那群贪墨之徒,此事便迎刃而解了。”
刘健急忙上前道:“不可。
陛下,朝廷自有人事任免制度,岂能贸然越级提拔,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刘瑾笑嘻嘻的道:“这不是特事特办吗?再者说,这些都是你们文官,也是进士出身,为何厚此而薄彼呢?莫非是因为他们跟你们不是姻亲关系,所以就不能升官?”
刘健大怒,呵斥道:“你莫要凭空污蔑,任免何人,自有吏部按朝廷制度施行。”
“有关系的升官快,古今皆同。
咱家都不用查,自然知道,胡知州保举的这些低级官员,跟朝廷大员没有任何姻亲关系。
刘阁老若不信,咱们让厂卫查查。”
刘瑾一副惫懒相。
刘健不再理他,转向朱厚照,道:“陛下,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朝廷法度或许多有不足,但若乱了法度,则必然天下大乱。”
刘瑾在旁边冷嘲热讽,道:“这法度早就乱了,否则按太祖爷的大诰来,这些人都得剥皮楦草。
法度是你们文人定的,也是你们文人坏的。
对你们有好处的,那法度就可以坏,对你们没好处的,那法度就不能坏。”
朱厚照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他一甩袖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内阁到底想怎样?”
刘健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陛下,治大国如烹小鲜,是万万急不得的。
这些人确实罪该万死,但却不能不教而诛,更不能一下子连根拔起。
否则岂不是人人自危,届时谁还有心做事,地方事务又有谁来做?若动作太大,只怕会欲速则不达,甚或引得天下大乱。
一切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内阁越窘迫,刘瑾越开心。
“从长计议?计议来计议去,最终就不了了之了。
这法子咱家再熟悉不过了。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放着不管吗?”
刘瑾见朱厚照脸色越来越难看,就一个劲的上眼药。
“陛下,这朝廷里,没哪个官员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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