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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千秋,你听好了:你永安国的鎏金宴,是仙乐人血洗的!
本来安乐已经按计划把宴会上的狗叛军后人杀光了,谁知你那古里古怪的国师突然闯了进来。
安乐还以为事情败露,急忙逃回来问我被人看到了怎么办,谁知当夜就听说血洗鎏金宴的是你国国师,已经全国通缉了。”
郎千秋怔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你怎么没早说出去??”
戚容嗤道:“你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有人帮忙顶锅不好吗?我撒这个谎你能升我做绝?”
说到这里,他幸灾乐祸起来:“啊哟哟,我懂了,你是不敢信吧?听说后来你把你那师父钉死在棺材里了,哈哈哈哈哈哈,你这糊涂蛋,你杀错人啦!”
谢怜闭上眼睛,听着他那满是恶毒的畅快大笑,心中骂了一声。
郎千秋给他气得骨节咔咔作响,道:“……假的!”
又猛地转身,冲谢怜道:“如果是真的,就算他不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不说?!”
戚容吐出了一颗被打落的牙,道:“这他妈的又是谁?你们这么多人是到我洞府里来开宴会的???”
没人理他,郎千秋对谢怜质问道:“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分明没杀人,为什么承认?!”
这时,谢怜周身一松。
花城终于解开了定住他的法术,然而,怕是已经有些迟了。
郎千秋等着他的回答,谢怜缓缓站起,活了活手腕的筋骨,半晌,吐出了几个字:
“一派胡言!”
原本,郎千秋以为他会说“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
。
然而,谢怜只是语气冷然地说了这四个字,竟是完全否认戚容所言的对他有利的说法。
戚容不乐意了,道:“你说谁一派胡言?”
谢怜道:“你。”
他居高临下俯视戚容,道:“扯来扯去,全是空口无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血洗鎏金宴的是仙乐皇室后裔?”
戚容仿佛觉得好笑,道:“杀了便是杀了,要什么证据?况且这都几百年过去了,还能有什么证据?”
谢怜道:“所以我说你是一派胡言。
仙乐和永安都是旧朝,早就灰飞烟灭了,到现在你还揪着那点陈年旧事使劲儿挑拨,有什么意义吗?”
他说话的口气听得戚容一怔,仿佛记起什么,眯起了双眼。
谢怜又转向郎千秋,口气平和地道:“我杀你父,是你亲眼看到的。
那时离我第二次被贬没过多少年,心有不甘,铸成大错,是我之过。
但我以为没必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这人信口胡编,不惜给安乐王泼脏水,不过是要报复你方才说他低劣罢了。”
若教旁人来听这番对话,不免好笑。
一桩残忍凶案的凶手头衔,还要争来争去,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血洗鎏金宴是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
郎千秋思绪混乱,抱头想了半天,道:“对……是你,不是别人。”
分明是他亲眼所见的。
那夜,他兴冲冲地奔进鎏金殿,看到黑衣的国师将纤长的剑身从他父亲胸口拔|出,血花飞溅。
而那一刻,他的父皇,永安国的国主还向他伸出了手,尚未气绝。
是在他扑上去之后,才垂下了手。
这时,躺在地上的戚容忽然道:“太子表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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