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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忙吗?”
宋星里的尾音拉出微颤,时进的沉默成了撕裂他小心翼翼的利刃,他倒宁愿自己更醉一些,慢慢将脑袋枕在时进的肩膀上:“……忙到还特意给我打电话说不回家吃饭了。”
他为什么又醒了,为什么还是喝不醉,为什么不可以再痛一些,彻底麻痹神经他就不会继续想了。
在宋星里没看到的角度时进的表情倏然阴沉。
打电话?
他什么时候给宋星里打电话了?忽然想起下午洛卿拿着他手机,表情愈发难看,洛卿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手机密码?
“抱歉,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记得。”
宋星里感觉到胃部开始灼烧,烧得胃部蜷缩难受,烧得反胃恶心,失落和难受杂糅在一起,被酒精折磨得让原本发昏的脑袋开始变得清醒。
“连洛卿都记得看我的直播,为什么你总是忘记?为什么之前的巡演你总是不来,为什么啊……”
他松开时进的脖子作势要下来。
但却被时进紧紧抱着。
“我记得的。”
时进说着,感受到宋星里对他的抗拒却没有松开手。
他不能松开手,无论如何都不能。
“所以就是忘了,对吗?”
宋星里疼得没有力气根本推不动时进,可他听到时进这样的语气恼火的气窜得上涌。
酒精麻痹神经能刺激胆量,他也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
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时进那个温柔乖巧的另一半,循规蹈矩的。
可这样的循规蹈矩却狠狠磨掉他的棱角,让他盲目,
丧失判断力。
时进感觉到宋星里的不高兴,正想着用什么办法哄可还没有来得及就被宋星里推开。
宋星里没有再对时进说一句话直接从时进的怀中挣脱下来,落地的时候因为胃剧烈的翻涌软了腿,整个人坐到地板上。
时进看到宋星里摔下来立刻蹲到跟前想去抱他。
啪——
手背却被一巴掌清脆的拍开。
时进愣住。
宋星里默不作声的站起,往厨房走去。
为什么不干脆的说出来,是一定要他那么矫情的问吗?他们之间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时进看到宋星里走去厨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当他看到宋星里搬了张椅子站到上边打开柜子,映入眼睑的是几包面粉,可当面粉拿开拿出两瓶酒时,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微妙。
这家伙竟然把酒藏在面粉后吗?
“时进,这是我藏起来的酒,你不让我喝。”
宋星里站在椅子上举着两瓶酒转过身看着时进,通红着双眸:“但是现在我要喝,让吗?”
这一句询问像是最后一次的试探。
示弱从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太爱,所以选择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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