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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们派了征兵局的一个家伙来替我做体格检查。

我是4-f体位者。

先前，我早就给自己做了相当全面的体格检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宜服兵役。

你大概会想，只要我说出实情，就能免去一切麻烦，因为在我们县医务界和本地商业信用局，我一向是口碑极好的医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派那家伙来，目的只是想查实：我是否确实齐髋切除了一条腿，是否确实患了不治的风湿性关节炎，终日缠绵病榻，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约塞连，我们生活在一个相互猜疑、精神准则日趋堕落的时代。

这实在是大可怕了，&rdo;丹尼卡医生断言道。

他情绪极为激动，说话时，连声音都颤抖了。

&ldo;就连自己心爱的祖国，也怀疑起一个领有开业执照的医生所说的话，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rdo;

丹尼卡医生应征入伍，被运送到皮亚诺萨岛，当上了一名航空军医，尽管他惧怕飞行。

&ldo;坐在飞机上，我倒是用不着自找麻烦，&rdo;丹尼卡医生说，一边眨着那对棕色的、亮晶晶的小近视眼，两眼满是气恼。

&ldo;麻烦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就跟我同你说起过的那个生不了孩子的处女一样。

&rdo;

&ldo;什么处女？&rdo;约塞连问，&ldo;我还以为你是在说那对新婚夫妇。

&rdo;

&ldo;我说的处女，就是那个新娘。

他俩其实年纪还很小。

那天来我诊所，两人事先没预定。

当时，他们结婚才不过一年多一点。

真可惜，你没眼福。

那姑娘长得极甜，人年轻，实在是很漂亮。

我问她经期是否正常，她竟羞得脸绯红。

我想我今生今世是会永远喜爱那姑娘的。

她就像是梦中的美女，脖子上挂了条项链，项链下端是一枚圣安东尼像章，垂在里面的胸脯前。

那胸脯真是美妙绝伦，是我先前从未见过的。

&lso;这对圣安东尼来说，实在是个可怕的诱惑。

&rso;我开了个玩笑‐‐只是想让她放松些。

&lso;圣安东尼？&rso;，她丈夫说，&lso;谁是圣安东尼？&rso;&lso;问你妻子，&rso;我对他说，&lso;她可以告诉你谁是圣安东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