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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但是又会拉着程璋跃入梦境，说是要带他体验高科技，那些小鱼没来得及、或者说不方便跟程璋讲的，窦羽都告诉了程璋。

关于他的成长，他犯下过的错误，还有他从来不跟程璋说的问题。

他很孤独。

小鱼和窦羽，都非常孤独。

孤独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成了一种习惯。

程璋也会孤独，因为他从喧喧嚷嚷的人群里来，在这里却只有窦羽一个人。

窦羽却只遇见他，无论是现实还是网络。

窦羽真的能行吗?程璋甚至开始思考。

他没有和别人接触过，他只是一个在人工智能的包围中成长起来的人。

他真的可以说服那个顽固的科学家，改变未来吗?

&ldo;你不会让我死。

&rdo;情境在回放，窦羽按下手表的按键，说出他还没来得及说的话，&ldo;我也不会让你死。

&rdo;

程璋醒来，有人在叫他。

&ldo;程璋，程璋!&rdo;那人有些不满，&ldo;怎么睡得这么死。

&rdo;

程璋坐起来，看到了来人的脸：&ldo;k999，你还在?&rdo;

k999皱起眉头：&ldo;你这是什么废话问题。

&rdo;

程璋没有继续说话，他站起来，甩了甩手脚，活动四肢。

&ldo;失败了吗?&rdo;程璋自言自语，&ldo;那他呢，他去哪儿了，停在冯曼的那个年代然后死去了吗?&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k999依然在问。

程璋慢慢走到房间的边缘，依然是透明度极高的落地窗，飞行器从眼前掠过，七百年后，没有窦羽的世界，机器人忙碌着继续生活。

&ldo;现在我变成世界上最后一个人类了。

&rdo;程璋想。

k999有些头痛，他不想再听程璋那些稀奇古怪的说辞了，决定直奔主题：&ldo;你什么时候交房租?&rdo;

程璋的视线正在往下看，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地面上，很明显不再那么空旷，有了别的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

乍时听到k999的提问，程璋骤然抬头：&ldo;什么?!&rdo;

&ldo;房租啊，&rdo;k999说，&ldo;是你和窦羽跟我说要把这层楼保留，还说会按时交钱的。

结果你俩时不时才来一趟，我收租都不稳定。

奇怪，我记得你们昨天刚来就走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要钱。

今天你倒是自己又回来了。

&rdo;

&ldo;你为什么还要收房租……&rdo;程璋越听越晕，却没有准备等待k999的回答，就看见了又一架飞行器从眼前飞过去，这次他看得清楚了，&ldo;那里面坐着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