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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记得,曲霞阿姨那时候带女儿去傅家玩,是从雁京远道而来,难道她们在鹭岛还有亲友?
看到女儿突然回家来,曲霞很意外,和丈夫章幼群对视一眼,问女儿,“天真,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任天真冷淡地说。
“姐,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有空回来啊?”
任天真十二岁的弟弟章天霖翘起小脑袋,好奇地看着姐姐。
这一家三口还真是其乐融融,自己一回来就成了多余的人,母亲和继父的脸色都有点尴尬,任天真不看他们,走过去摸摸弟弟小脑袋,“我在附近有事,晚上不想回学校了。”
也不多说话,她回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才埋首在被子里。
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心里始终空空的。
过了一会,曲霞在外面敲门,“天真,我能进来吗?”
“我想一个人待着。”
任天真用枕头捂住脑袋。
“天真,你没事吧?”
曲霞很担心女儿的精神状况。
刚刚丈夫跟她说,天真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我没事,我就是累了。”
任天真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能有什么事呢,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一个女学生,语不惊人貌不压众,却痴心地向教授表白,结果被拒绝了两次。
蒙头睡了不知多久,手机铃声把她吵醒,一看是傅冬平的号码,心烦意乱地挂断,哪知道他锲而不舍,一直打个不停,她不得不接听。
“喂?”
“天真,我是冬平,云梦山派出所的赵警官刚刚打电话给我,双榕村有村民向他们反映,疯三停在家里的车不见了,他让咱俩这几天多注意点。”
傅冬平的声音听起来颇有几分焦急。
“什么?疯三的车不见了,被人开走了?”
任天真顿时睡意全无,掀开被子坐起来。
“对,但具体是谁开的车,赵警官也不知道,山上的治安摄像头拍到车牌号,证实疯三那辆车下山了。”
“会不会是那个人啊,就是袭击过你的那个人?”
任天真猜测。
傅冬平说:“应该就是他,不知道他开车外出是想干什么,也许他正往鹭岛来。”
“他怎么还不依不饶呢,难道他想来追杀我们?”
“不好说。”
傅冬平沉吟着,话锋一转,“但很显然他认为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这两天你在学校里最好不要外出,等我跟警方进一步联系,落实情况之后,再通知你。”
任天真嗯一声,“好的,我会注意的……你也当心点。”
静默好几秒,他没挂电话,忽然问一句,“你在学校吗?”
“不在,我回家了。”
任天真有点无精打采地说。
“回家?你家在鹭岛?以前不是住雁京吗?”
“十几年前就搬到鹭岛了。”
“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听起来情绪不大好。”
“没什么,谢谢你关心,没别的事我挂了,想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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