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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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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他晃了晃酒壶，凉道：&ldo;只是你拿的不是一杯，而是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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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讶然地对上我的眼：&ldo;初雪，我发现你越来越爱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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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一声：&ldo;谁叫你老不注意的。

&rdo;说着我将酒壶放到对面他够不着的地方。

他也不回嘴，看着我的动作沉默良久，忽地将我搂个死紧，深吸口气，笑呵呵地问我：&ldo;……怎么办才好呢，初雪？&rdo;

&ldo;什么？&rdo;他问得没头没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良久，肩头闷闷地冒出一句似是埋怨又似甘愿的话：&ldo;……你让我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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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贪心？他又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

我喝着桃汤，冷眼看他频频夹菜往我碗里送，边在心中琢磨。

这个人，每有所求就会暂时收敛起爱撒娇耍赖的性子，变得分外客气殷勤。

而他总是做得太过明显，明显到就算我想装做没发觉，他也绝不会让我对此视而不见。

我于是垂眉敛眼静待他发话。

&ldo;这几日……&rdo;果不其然，他觑我一眼，吞吞吐吐地开口，&ldo;我会很忙，白天时恐怕得一直待在主屋那边，那个……初雪……&rdo;

他小心翼翼地唤我一声，我淡淡瞟去一眼：&ldo;干嘛？&rdo;边问边扒口饭进嘴里细嚼。

&ldo;……你……可不可以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rdo;一双黑亮的水眸狗儿一般央求地望过来。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嚼出淡淡甜味的米饭：&ldo;你说的&lso;这里&rso;，是指伫雪院？&rdo;

他极乖巧地点点头。

我又夹了颗龙井虾仁，淡问：&ldo;你的意思是要我待在伫雪院，你一个人去主屋？&rdo;

他又点头。

&ldo;为什么？&rdo;我问。

以往都是赖着非要我跟在身边的，这回怎么反差这么大？说起来，他最近也总是一个人出去。

&ldo;……因为……&rdo;他犹犹豫豫的，又像是有些不高兴地放下手上的碗筷，挪过来硬是挨进我怀里，&ldo;……明天是初一，按规矩分家的人都得来本家拜年，到时咱们家里人会很多，我怕……&rdo;

&ldo;怕什么？莫不是怕我被分家的人欺负了去？&rdo;我好笑道。

&ldo;谁要敢欺负初雪我决不轻饶！

&rdo;一惯苍白的脸微微涨红，显得生气许多。

&ldo;那你怕什么？&rdo;我凉道。

说这种话的时候倒有几分少主的气势。

他僵着身子，半晌才开口：&ldo;……我怕有人会觊觎你。

&rdo;

我愣了下，不免笑他多心：&ldo;觊觎我做什么？&rdo;又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奇珍异宝，&ldo;不过是个式神罢了，有什么好让人觊觎的？&rdo;

&ldo;初雪你不明白……&rdo;

&ldo;不明白什么？&rdo;我好奇，低头问他。

&ldo;……你不明白自己的好，也不明白自己有多让人想据为己有！

&rdo;他环紧我的腰，微微气恼地说道。

&ldo;……&rdo;放下碗筷，手揽上他瘦骨嶙峋的脊背，思忖片刻，我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ldo;我确实不知道我有多好，也不认为自己有被觊觎的价值……我只知道，你曾说过要我一直与你在一起，而我也答应了你‐‐这样，还不能让你安心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