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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可她有时，如嫦娥幽怨凄凉般，独自坐在一旁，思忖着我与二兄所不知之事，她的双眸满是悲凉，我和二兄问之，她却不言，亦不语。

&rdo;明皇微微叹气，双眸尽是悔意。

无垠眯眼，眸有惋惜，似叹息。

&ldo;此女和宫中之女不同，最喜弹奏古筝，那时我和二兄最大的乐趣便是，自那宫中别苑处，听她抚琴一曲，听她所唱之曲，所发之音，如天籁之声，自雪山而来，空灵洗涤；似那自山巅之处，所坠九天之歌；却又似温柔之韵，自古林中而来，温柔婉转；似千万喜鹊，喝歌于身旁。

&rdo;

&ldo;她衣着朴素，却显露出豆蔻女子最美年华，体态虽不似妖蛇，却犹如清灵仙子般，不染丝丝尘埃，却清明，灵动，令人忘神，这便是她。

她是不同于这牡丹之色，那甘草之香的那自立于天地间的第三绝色。

&rdo;明皇嘴角似有羞涩意味，随即一笑。

&ldo;自从那次相遇后，我便无法忘却她的模样，她的笑容。

而那次相遇后，她似乎也对我们此类不同于一般仆人之人，产生了兴趣，便时常一人偷偷来宫中玩耍，而她从头至尾，都不知我与二兄的身份，而我与二兄也次次以破旧下人衣衫，前往。

&rdo;

&ldo;那时候，二兄舞剑，她轻抚古琴，我独立一旁看他二人，便是满足万分。

&rdo;明皇抬头望月，似那月光之下，便是他二人剑舞之形，古曲之音，那般美妙，再无法移开视野。

&ldo;如此一来，时日便有些久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隔两年，我便与以往不同。

&rdo;

&ldo;我知文理，亦懂武艺，可弹古琴，可赋诗于荒野，可辩大道于早朝之中，颇有一副皇家风范，各大臣皆称赞于我，可这一切的改变，皆因她，亦或言，若是无她，便无明皇于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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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因那时，她说，她不喜欢不通四书五经之人，不知天地之理之人，更不喜恣意放纵之人，而较喜，重情感之人，明世理之人，知音律之人。

&rdo;明皇言至此处，便猛然地将茶灌下，似茶若酒，却浑然无醉意，甚至越发清醒，双眸之光越发强盛，可光若悲月之色，凄凉沧沧。

&ldo;更是因为她，我改掉易怒的毛病，能沉住气息于晨日，读那些苦涩乏味的四书五经，不再鞭挞、戏弄下人，待人礼貌，明事理，知天文！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她啊！

既无她，又何来我？哈哈哈……&rdo;

明皇言到此处，遽尔疯狂笑起，猛然怒啸，长夜漫漫，话语回荡，似羌笛，孤舟一叶，漂浮苦湖，虽无始端…却终有日明之时。

明皇一人，如同陷入疯魔般，跑入雨中，任雨拍打，明皇望着天月，长啸，声声若悲鸣：&ldo;我为了你！

为了你！

变了这么多！

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爱我？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帝皇吗？不可能！

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rdo;话语声渐微、渐弱，直至明皇半蹲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