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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柏一把丢弃他好不容易摸上来的鲤鱼,顺着河面起荡波的地方,想也没想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幸运的是,阎君山只是踩进了河塘较深的位置,没有遇到暗流。
但当他把阎君山拖上岸的时候,人还是昏迷了。
阎君山肚子鼓鼓的,浑身湿漉漉的尽是恶臭的淤泥。
丫鬟小厮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没经历过这种事,看着昏死过去的阎君山,都吓傻了,谁也不敢伸手上前。
离柏推开围在阎君山周围的丫鬟小厮,清理口鼻,又是按肚子,又是对嘴吹气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阎君山“咳咳”
两声,一股一股地往外吐水。
阎君山睁开眼睛,就看到哥哥那张放大的脸,嘴唇被另一个带着温度的唇堵住,自此心里埋下了一颗对离柏区别于常人的种子。
兄弟二人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下午的抓鱼时间。
若是离柏吩咐下人,不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禀告王爷,大家相安无事,对谁都好。
但那个时候的离柏心眼实诚,脾气还倔。
回王府就向安王爷一五一十交代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两小无猜
安王爷听了之后属实被这两个孩子吓得不轻,阎方兄弟有事出门,信得过他,才把孩子留在王府,若是出事,要他如何面对阎方兄弟。
当即吩咐下人去宫里请御医,给阎君山瞧瞧是否落下病根。
招来人牙子,把今天随侍的丫鬟小厮全部发卖了。
安王爷问离柏知不知道错了,离柏跪在门外,大声说,“知道了!”
“下次还带不带弟弟去河塘里玩了?”
安王爷极其严厉的语气质问他。
离柏腰板挺得笔直,他不理解,他明明是救人了,为什么王爷还以这个态度对他。
更何况,要么上树打鸟,要么下河摸鱼,人生少了一大趣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离柏回得干脆利落,“去!”
就这样,离柏第一次被安王爷罚去跪祠堂,还不准下人给他送饭,什么时候改口了,说不带弟弟去河塘里玩了,什么时候出来吃饭。
离柏那个时候也是真倔,不给吃饭就不吃,跪祠堂就跪祠堂,有什么大不了的。
夜深人静,离柏孤零零地跪在祠堂,祠堂里阴冷阴冷的,困得不行,还睡不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和安王爷犟嘴的时候有多倔,此时就有多遭罪。
下半夜,守着离柏的嬷嬷过来说要去方便一下,实际上就是看离柏跪得老实,平常又不会对他们这些下人说什么,想躲会儿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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