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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月也跟着整个身子不受控地倒了下去,沈怀朗连忙扶稳她,“阿姐,可有伤到?”
沈含月摇摇头,还未来得及出声,白术就心急小声问了起来,“姑娘可是磕碰到了?”
沈含月撩开些帷幔向外探了探,“我没事,不必担忧。”
白术这才心下稍定,到前头去瞧瞧。
天门街是上京最繁华的街道,直通皇宫,人潮拥挤远超凌玉朔预料。
他在边关行军多年,一时回来还有些不适应。
白术先行过礼,小心打量着面前男子,见他器宇不凡不似故意为之,只和气问道,“车马骤然停下,我们姑娘受了些惊吓,但并未受伤。
敢问大人,方才究竟是…”
凌玉朔翻身下马,面上略带歉意,“手下去金满楼打两壶烧春,我本想寻个清净地方去等他,可此处打马难行,不小心冲撞惊扰了府上姑娘,给姑娘赔不是。”
沈含月听着话却有些晃神,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稍稍撩起帷幔,透过一小条缝隙往前望去。
人群熙攘,街边站着一人一马,身穿正红官袍的俊朗男子侧身垂眸,顾着礼仪不敢冒犯姑娘家。
红衣更衬得人面如冠玉,虽微微垂头却仍脊背挺直,可赞一声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沈含月动作虽小,面上神情也未变,可她竟有兴趣主动去瞧一个外男,这在沈怀朗眼中已是极为惊悚的事了。
沈含月没看清正脸,开口试探道,“不过是意外,惊扰更是谈不上,大人言重。”
此事确是凌玉朔的过错,见主人家肯如此体谅,也算松了口气,“多谢姑娘体恤,便请县伯府先行。”
沈含月还是没敢确定他的身份,她轻咬下唇,掀开帷幔向外看,“敢问大人是何…”
凌玉朔恰在此时也抬眼向此处望来,才刚及冠大败敌军的年少将军,身形颀长,朗眉星目,唇正而朱。
沈含月迅速将手收回,这下不必问了,确是凌玉朔无疑。
她不知怎的,和凌玉朔对视过一眼后没由来地心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小声催促外头,“快些回府吧,祖母还在家中等着呢。”
沈怀朗瞪圆眼睛盯着沈含月看,他确实年纪还小,心性不在男女之事上,可他是小不是傻,他阿姐这副模样,分明就是被男狐狸精给蛊惑了!
待车架向前,沈怀朗颇含怨念地开口,“阿姐,那男子一看便是用皮相迷惑姑娘家的小白脸,你可万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沈含月原本还在攥着帕子走神,听见这话不由得失笑,“这是哪儿的话,怎么想到这来了?”
沈怀朗拼命对沈含月说坏话,“方才我也瞧见那男子了,虽没大看清楚,可一看那人就是不靠谱的,阿姐你可万万不要被男子皮相给蒙骗了。”
沈含月无奈道,“什么靠谱不靠谱的,你可知道方才那人是谁?还有,我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人蒙骗啊。”
沈怀朗一个字也未听进去,他只知道他阿姐这样的女子满上京也找不出第二个,谁都配不上她,要想做他的姐夫,必得先过了他这一关才行。
“能是什么人,我看就是要勾搭我姐姐的小白脸!”
“沈三娘子。”
凌玉朔的声音在耳畔骤然响起,沈含月惊愕回头。
凌玉朔与马车隔了些距离,用剑柄挑开了点帷幔,似笑非笑看着她道,“您的东西掉了。”
凌玉朔手伸至窗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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