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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愁把鞋柜里的拖鞋拿过去给她,“你爸不在。”
谢瑶瑶脱掉高跟靴子换上柔软的拖鞋,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我知道,我给他打过电话,知道他不在家。”
江愁皱眉。
这两天他一直在避免跟谢顺独处。
酒醒以后的谢顺又恢复到往日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每天早出晚归,回来吃完饭要么把自己关在房里看电视要么就是出去打牌到深更半夜。
那天晚上的事情别说道歉,连一句解释都没有,要不是洗澡的时候江愁在镜子里看到后背和手臂上的大片淤青,他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场噩梦。
见他脸色不怎么好,谢瑶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江愁回过神,“你找我做什么?”
“明天就上学了,我数学作业一个字没动。”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江愁硬邦邦地甩给她三个字,“自己写。”
谢瑶瑶哭丧着一张脸,“我要是能自己写我来拜托你做什么,昨天晚上我看了一眼,跟天书没什么区别,你就饶了我吧。”
“不是说文科数学比理科简单很多吗?”
“这也要看对象是谁啊,对你不难,对我就难死了。”
谢瑶瑶双手合十,非常没有自尊地恳求道,“求求你救我一命。”
江愁看着她,隐约觉得这剧情熟悉得像是每天都要看上一回。
“行了,拿过来吧。”
来之前谢瑶瑶就做好了软磨硬泡的准备,谁知道他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简直天降五百万。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欢天喜地地从书包里取出自己的练习册翻到指定的页数,“对你这种学霸来说肯定一点都不难。”
江愁接过来看了两眼,确实不算很难,不过嘴上还是要损她两句,“你认识我们班一个叫魏志勋的吗?”
“不认识。”
谢瑶瑶天真无邪地眨了眨眼,柔柔地问,“他是谁?”
可惜江愁丝毫不买她的账,“哦,有空你们可以认识一下,每天不写作业再来找我耍赖的样子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瑶瑶笑容霎时僵在脸上。
“你学坏了。”
她悲愤而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你就不能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年吗?你不说话的样子简直赏心悦目,非要开口刺伤姐姐的心。”
“没有你不写作业还找枪手坏。
我再说一遍,你不是我姐。”
客厅茶几没法写字,江愁拿着练习册往餐厅那边走,她忙不迭地跟上去。
“笔。”
江愁坐下来,想起自己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忘了把笔一起带上。
“给。”
谢瑶瑶立马狗腿地递上自己的笔。
江愁毫不客气地拿过去,仿照她的字迹写了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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