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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后的骡车依旧很大,可他们的东西也不少,吃的用的等大件放进去时,高大宽敞的车厢立马变的狭窄逼人。
“现在天热,休息的地方你铺一层竹席就可以了,被褥先放起来。”
秦岁竹也是这个意思,但他想的就要比郑秉轩全乎很多,他先是用一文钱买了一些干净的稻草,一层一层的铺好之后,才放上了竹席。
“这样会软很多,就算以后不用了,也可以用来喂骡子。”
郑秉轩按了按,感觉确实比之前软了很多,“还是你细心。”
秦岁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因为之前有经验呀。”
他的家乡冬天也挺冷的,可惜厚实的棉被永远轮不上他,他只能多晒一些稻草取暖。
郑秉轩听了没说话,但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的怀里又多了一床厚被子。
秦岁竹哭笑不得地接过,“我们的被子已经够了,不需要这么多。”
“没关系,给你再铺一层,软和。”
这样真挚的关心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秦岁竹更是如此。
收拾好东西后,郑秉轩和前来送他的小胖子道别,然后驾着骡车就出了城。
另一只没有拉车的骡子悠哉悠哉地在旁边跑着,时不时的还打一个响鼻,看起来很是喜欢外面的山水。
秦岁竹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他把里面的东西收整理妥当后,就出了骡车,“郑大哥,我想学习赶车,你能教教我吗?”
“当然可以,这个挺简单的,你看着我的操作……”
最开始的时候,郑秉轩也不会操控骡车,还是专门去找骡子之前的主人学习了一下午,才能如此顺利的赶车。
半天的实战下来,他都已经总结出了几个要点,会教人了。
秦岁竹学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提出一些问题,郑秉轩都耐心的一一解释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毒辣的阳光让神采奕奕的骡子都疲累了下来,甩着蹄子就是不想前进。
郑秉轩找了一处能够到树叶的凉处,停下车让它歇一歇。
有了新鲜的叶子吃,骡子恢复了一些神采,在郑秉轩用另一只来替它的时候,更是高兴地直用脑袋顶人。
他推了推骡脑袋,对照顾另一头骡子的秦岁竹说道,“我们吃点东西就离开吧,要赶天黑之前要找到住处。”
时间紧迫,秦岁竹没有做饭,两人抱着买的烧饼就着水吃了一顿。
解决完生理需求后,骡车很快启程了。
而他们也再一次遇到了行人。
相比于之前零零散散的队伍,这群流民的规模庞大,浩浩荡荡的一大群,少说也有五六十人,看他们的包袱,还都是有些积蓄的家庭。
跟着大部队有好有坏,郑秉轩看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决定先暂时和他们待在一起。
赶路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更别提是逃荒的路了。
以家庭为单位的流民挤在一起,死气沉沉的,根本说不了几句话。
就算是说,也都是“开饭了”
“找点水”
之类的话。
郑秉轩把骡车停到了他们百米之外的地方,两方相距不近,也就没有人找他们麻烦。
秦岁竹拿出一个小陶罐,架在了郑秉轩生起来的火上。
陶罐里有小半的水,还有几把米,在大火的熬煮下,米粒很快打开了花,秦岁竹用竹勺搅和搅和,想到郑秉轩喜欢吃咸口的,就喊道:“郑大哥,我那个小包袱里有盐,你去帮我拿一下。”
正在喂骡子的郑秉轩扔下割来的青草,“好的,要给你拿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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