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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儿啊，你要照顾自己，爸爸和妈妈不能为你烧纸钱了。

宽怒我们吧，孩子!原谅我们因为穷而让你年幼夭折。

孩子，你听到妈妈的哭声了吗?我们带着你玩过的玩具到台湾去了……&rso;那个老先生也哭着说：&lso;儿啊!国军当年溃退入缅甸和泰国，已铸成历史的错误，家属何罪?为什么中华民族的子孙无端与异域的草木共朽，与金三角的毒品同枯?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夜赛河，你睁开眼睛吧，我们在向你哭诉……&rso;两个老人已泣不成声……&rdo;

黄栌正说到激动处，她看一眼绿如意，正见他心不在焉，两只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一幅书法作品。

&ldo;如意，你在看什么?为什么不专心听我讲?&rdo;黄栌吼道。

绿如意唬了一跳，脸一红，连声说：&ldo;我听着呢，这幅书法作品是谁写的?&rdo;

&ldo;好，还是不好?&rdo;

&ldo;当然是好。

&rdo;

&ldo;你是说《念奴娇》词填的好?还是书法写的好?&rdo;

&ldo;都好，都好，词填的绝妙，书法也好，有点王铎书法的味道。

&rdo;

黄栌听了，眉飞色舞，&ldo;《念奴娇》词是应梵填的，书法是我写的。

&rdo;

&ldo;应梵是谁?&rdo;

&ldo;大陆逃过来的一个女学员。

&rdo;

绿如意诡秘地说：&ldo;你们对大陆来的人要多留点心眼。

&rdo;

&ldo;当然，考察过了，万无一失，她是一个对中共彻底绝望的人，亲戚被毛泽东罢官了。

&rdo;

&ldo;她也挺有文采。

&rdo;绿如意称赞道，他小声地朗读着。

&ldo;龟头渚落，残阳染红舟，芦苇风骤。

陌上秋雨谁记得?菱角腰纤体瘦。

当初翠拥，宝马香裘，笑语红绡透。

梅房沉醉，暗香穿过晨柳。

回首江南日暮，一枝重见处，不忍凝眸。

惠山泥人活如故，时把太湖碎银，满目聚拢，一枕沉船，折断肥白藕。

独倚西窗，魂归明月美酒!&rdo;

&ldo;书法怎么样?&rdo;黄栌问道。

&ldo;当然更佳。

&rdo;绿如意还在回味。

&ldo;拍老娘的马屁，言不由衷吧?&rdo;

&ldo;岂敢，岂敢!原来你还练得一手好书法!&rdo;

&ldo;我少时候临帖，喜欢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俩的书法。

临《兰亭序》、《圣教序》，以后又临董其昌的帖子，这两年临清初王铎的帖子，清畅自如，潇洒飘逸。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