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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怎么是幸福?我又回到变态的情结里去了。
我连他的真实面貌都没见过,真名实姓都不知道,干嘛扯这么深?一定是因为我初来乍到这个地方,心中慌乱才这样不堪的!
这跟那些被绑架的女的爱上绑架犯,或被强奸的爱上强奸犯,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因为孤身一人,无所依靠吧。
他不是绑架犯,也不是强奸犯,因为我能感觉到,我和他在一起时,我更想把他……想什么哪?!
都是这迷离跳跃的星光惹的!
他都快死了,我怎么办哪……
我在胡思乱想里行进,不知多久,抬头看,一处城镇的影子现出远方,我心里一热,太好了,拍着马说:&ot;咱们向那儿快走吧。
&ot;但是马却慢吞吞地走着,我忙说:&ot;你累了,我知道,咱们到那里就歇了。
&ot;马点了点头。
我紧盯着那处暗影,按住他冰冷僵硬的手,念叨着说:&ot;再忍一会儿,就一会了,别放弃,咱们都走这么远了,你可得忍住。
别忘了是你说你行的。
我现在真后悔信了你,日后你行也要说不行,你说行是假行,我说行才是真的行……&ot;不知道他听得见否?
终于走到了镇子边缘,我不敢进去,就想起古代城外都有庙宇,不知这里是否如此?我强引着马在城外绕着,果真看到一处破败的小庙,门开着,里面黑黑的,我壮着胆子问:&ot;有人吗,有人吗?我们能否借宿一下?&ot;没人应答。
我吁了口气,就这儿吧。
一决定了,浑身的劲就象是一下子泄光了。
我坐在马上,只想一低头滚下来(难怪经常看见这样的描写-xx滚下马来,滚下来实在是方便哪),可我背后还一个人呢。
我轻轻喊:&ot;佑生,醒醒。
&ot;他没声音。
我摸摸他的脉搏,还有。
看来我只有背着他下来了。
我只觉两臂痛楚,腰酸背疼,忙咬了牙,踢了右脚蹬子,一手挽住缰绳,双手死抓着鞍桥,试着起身,佑生就往下滑去,我赶快又坐下来。
四周黑暗似乎弥漫开来,星光渐褪,这是黎明前的暗夜啊。
我坐在鞍上,此时此景,也许是疲惫不堪,也许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下马,我忽然感到黯然神伤,低头不语许久。
佑生轻轻地动了一下,我感到一种暖意从心底深处散出。
这种暖意让我不由得微笑,不由得重新振作,恨恨地想,又不是老虎,怎么就下不来了?
我再一次解下捆腿的围巾,谁知道这围巾这么有用。
把佑生扣在我腹前的手分开。
好紧。
他左手还握着我的一大把羊绒衫,我又一下一下掰开他的手指。
然后叹了口气,轻声说:&ot;我可又得对不住你了。
&ot;
我把他的左手从我身前移到我的左肩上,使劲拉下来,与他在我右胳膊下伸过来的右手成交叉,然后用围巾把他两手十字绑在一起。
他的手腕处的手骨让黑色围巾衬得更加惨白,我咬牙紧紧捆好,打了个活结,放开。
好,他被绑住的双手正按在我胸前,捆绑加袭胸,这要是在现代,也上得了黄色杂志了。
我一阵心惊肉跳,祈祷他可别现在醒过来。
于是又一次,我握了缰绳,按住鞍子,用左脚站起来,他往下滑,但他捆在一起的双手终于在我胸前一紧,止住了他的下滑。
我抬高右腿,同时把他的右腿也架过来,慢慢往地上探下右腿,终于着了地,我放了一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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